周公的言行不仅使“群弟疑”,与之同侍武王的开国元勋太公望,召公奭也同样不满。《史记·燕召公世家》曰:“周公摄政,当国践阼,召公疑之,作《君奭》,君奭不说周公。周公乃称‘汤时有伊尹,假于皇天……’于是召公乃说。”《史记·鲁周公世家》云:“周公乃告太公望、召公奭曰:‘我之所以弗辟而摄行政者,恐天下畔周,无以告我先王太王、王季、文王。’……于是卒相成王,而使其子伯禽代就封于鲁。”《尚书·金縢》亦云:“周公乃告二公曰:‘我之不辟无以告我先王。’”
就连成王对周公的言行也是耿耿于怀,敢怒而不敢言。《史记·鲁周公世家》载:“东土以集,周公归报成王,乃为诗贻王,命之曰《鸱鸮》。王亦未敢训周公。”《尚书·金縢》亦载:“周公居东二年,则罪人斯得。
于后,公乃为诗以贻王,名之曰《鸱鸮》,王亦未敢诮公。”《诗经序》说得更明白:“周公救乱也。成王未知周公之志,公乃为诗以遗王,名王曰《鸱鸮》。”朱熹在《朱子语类》中说:“然成王虽得此诗亦只是未敢诮公,其心未必能遂无疑。”周公东征平乱胜利之后,成王仍对周公旦摄政的行为颇不满,但畏于周公的威势只能生闷气。周公也对此心知肚明。所以作《鸱鸮》诗向成王表白对周朝的一片赤诚之心。就这样也未能对其“遂无疑”。可见成王对周公旦的成见有多深。一直到“周公卒后,秋未获,暴风雷,禾尽偃,大木尽拔。周国大恐。成王与大夫朝服以开金縢书,王乃得周公所自以为功代武王之说。二公及王乃向史百执事,史百执事曰:‘信有,昔周公命我勿敢言。’成王执书以泣,曰:‘自后其无缪卜乎!昔周公勤劳王家,惟予幼人弗及知。今天动威以彰周公之德,惟朕小子其迎,我国家礼亦宜之。’”(《史记·鲁周公世家》)成王“方始释然开悟。”(朱熹语)
以上陈述可证周初三监疑周公不是空穴来风,更不是想抢班夺权,而是维护成王之位。他们“作乱叛周”叛的是周公旦践阼,而不是周朝,目的也是巩固姬姓天下。三监之乱完全是由周公旦“践阼”搞一言堂、不搞民主集中、政策不透明所致。周公旦的独断专行、暗箱操作使圣明的周天子成王都对他产生严重的误解,更何况其“群弟”呢?所以说周公旦对周初“三监之乱”造成的惨重后果,负有不可推脱的责任(蔡叔度“既迁而死,”周公闻之,举其子胡为鲁卿士,又言成王复封胡于蔡,以奉蔡叔之祀,是否是其对叔度“既迁而死”的忏悔?)。“三监”不应该独担其咎。
“三监之乱”实质已明,那么三千余载千夫所指的“三监”“畔周”冤案不昭雪,“三监”怎能瞑目于九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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