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海经.大荒北经》中描写过这样的一种异兽:“西北海之外,赤水之北,有章尾山。有神,人面蛇身而赤,直目正乘,其瞑乃晦,其视乃明。不食不寝不息,风雨是竭。是烛九阴,是谓烛龙。”
同时在《山海经.海外北经》也描写过它:“钟山之神,名曰烛阴,视为昼,瞑为夜,吹为冬,呼为夏,不饮,不食,不息,息为风。身长千里。”意思就是说烛龙是钟山之神,它身长千里,人面蛇身,眼睛睁开即是白昼,阖上就是黑夜。它一呼一吸之间冬夏轮换,它不饮、不食,气息一通便成为了风。传说中,烛龙口衔火精,照亮了整个九阴之地,所以又被称作烛阴、烛九阴。
《淮南子》里也讲述了烛龙的故事,说烛龙所在的位置在雁门以北,人面龙身。可见,烛龙的神话在极早的时候就已在民间流传,对于其本领、神通,认知都比较接近。
《五运历年记》中说,“盘古之君,龙首蛇身,嘘为风雨,吹为雷电,开目为昼,闭目为夜。”是不是看上去和烛龙非常相似了,这可是盘古啊!袁珂先生就认为,烛龙的神格与盘古的神格非常相似,应该是盘古的原型之一。
同样的形象,同样的神力,难道说,盘古就是烛龙?二者一体同生?并不是这样,盘古与烛龙虽然看起来相似,却不是同一个人。盘古自开天辟地之后,身化万物,前者也讲了,盘古自为牝牡,以生殖器官化为伏羲女娲兄妹。故而,伏羲女娲有那么大的神力,全是盘古之肾的余威。
伏羲女娲皆是人面蛇身,盘古也是人面蛇身。看见人面蛇身乃是盘古后人的显著特征,所以山鬼认为,烛龙也是盘古的身体一部分。那么,烛龙究竟是盘古的哪一部分呢?烛龙身长千里,人面蛇身,赤色。这是一条非常重要的信息,在盘古身上,唯有脊骨才有如此特征。看来,烛龙乃是盘古脊骨所化,怪不得有如此神力!
烛龙是人脸蛇身的怪物,红色的皮肤,住在北方极寒之地。它的本领很大,只要它的眼睛一张开,黑暗的长夜就成了白天;它的眼睛一合上,白天就变回黑夜。它吹口气就乌云密布,大雪纷飞,成为冬天;呼口气又马上赤日炎炎,流金铄石,成为夏天。它老是蜷伏在那里,不吃饭,不喝水,不睡觉,不呼吸——因为它一呼吸,就成为长风万里。它的神力又能烛照九泉之下,传说它常含一支蜡烛,实际上是“火精”。天不足西北,无有阴阳消息,故有龙衔“火精”以照天门中。
除了《山海经》外,还有许多记载中都有烛阴的记录,比如《淮南子》中“烛龙在雁门北,蔽于委羽之山,不见日;其神人面龙身而无足。”无论是山海经、淮南子,还是后世的典籍著作中,烛阴的形象可能有所改变,比如说武帝时期东方朔“青龙衔烛火,以照山之四極”,后世更是演变出青龙火精等等说法,古人感觉这些都是有违初衷,但是也并未完全改变烛阴与火,也可以说是与光明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