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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评价电影《百鸟朝凤》
一曲唢呐,一部电影,一个信念
《百鸟朝凤》是流传于鲁、豫、皖等地的优秀民间唢呐曲,因曲中多有模仿鸟鸣之声,所以得名。
中国第四代导演吴天明(已逝)以此曲为题拍摄了此生最后一部电影,既是对这一中国民俗唱哀的挽歌,又是在自己生命历程的终点处画下的一个句号。观影完毕,可以负责的说句,这部电影不会辜负观众。
当今年代,提起吴天明,提起中国“第四代”电影导演,知道的人也许已经为数寥寥,这不奇怪,因为他们是一群夹在文革与改革开放之间的人,在饱含创作激情的岁月,他们无法尽情施展才华,而真正等到机会来临时,以张艺谋、陈凯歌等人为代表的第五代导演却已走向国际,声名远盖过了他们——还未享受过时光,却已成了过时的人,于他们个人,或于中国电影整体,都是莫大的遗憾。
但或许正是因为时光短暂,所以他们的声音才格外动人。
拍摄这部《百鸟朝凤》时,吴天明已是年越古稀的老者,在此之前,他曾以男主角的身份参演过2012上映的电影《飞越老人院》,该角色尽显老年人的单纯可爱,几乎让人忘了他内在的深沉——
深沉的惦记着中国,中国的文化,文化的传承。
电影中的唢呐,以“班”的形式游动着演奏,谁家有红白之事,唢呐班子便替他们吹奏一场,红事不多,白事为主。白事,便是替死者演奏,死者的身份越是高贵,吹奏的阵势就越是高级,二台,四台,八台,所谓《百鸟朝凤》,便是为最为尊贵的死者准备的曲目。排挤过他人的,即便是任职四十年的村长,也担不起这首曲子;为民献身的,哪怕是扛着病重的身躯,也要为他奏完此曲。
老一辈质朴而又纯粹的价值观念,就这样融入了唢呐这一民俗音乐之中。
不像现在的电影,要么没东西可讲,要么曲里拐弯的去讲,老一辈的电影从来不难懂,看过他以前的作品——《人生》,《老井》,《变脸》——就知道了。《百鸟朝凤》要说的也不多:老人们视为珍宝的东西在新的社会环境中无法被原模原样的留住,便用影像表达一声叹息而已。但是,有些细节,还是要解释一下。
电影里有这么个桥段,一家人有红事,同时请了唢呐班子(游家班)与西洋乐队,两边一起出声,图个新鲜的听众们自然的拢向了西洋乐队那边,便有人问:“(唢呐)还吹不吹?”为了争一口气,片中的主角,也是游家班的班主,游天鸣,说了这么一句话:“凭啥不吹,我们又不是来舔他们鸡巴的!”此言一出,整个(上戏)演艺厅的观众们一同响起了掌声。
这掌声是为游天鸣敢于对抗西方乐队的勇气响起的?凭心而论,我不这么觉得。对抗西方的桥段在别的电影里多了去了,我可是没有一次见过鼓掌的,这一次之所以响起了掌声,恐怕还是因为那俩个字,不为别的,因为少见——在中国的电影里。
不过,现在的电影里虽然少见这两个字,但老一辈的作品当中可不少见,《神鞭》里的鞭子不就是这么个隐喻吗?有段时间总是说“寻根”文化,这“根”,其实也包涵这意思,“根”表面是生殖用的,背后的含义是“传承”。电影当中,唢呐断了,就是根断了,象征着这一民俗形式彻底被外来文化给击溃了。
这样的电影技巧,还有不少,比如游天鸣第一次用芦苇杆吸上了水,便活奔乱跳起来,这时电影恰如其分的插入了鱼儿在池塘中跳跃的画面,又以飞翔的鸟来隐喻孩子的欢快,寄情于景,这样古老而又亲切的剪辑技巧,怕是很难再见了。
很难再见,不代表观众就会珍惜,老实说,我猜《百鸟朝凤》的境遇大概与前些年的《闯入者》差别不大:口碑会好,但票房不会高,发行方和观众都接受不了。不过,我写下这篇文章,毕竟不是为了抨击谁而动笔,中国电影起步太晚,培养观众对文艺片的兴趣,是个时间问题,如果不是机缘巧合,我恐怕也不会接触到它。
但既然接触到了,我想还是应该说些什么:看电影,其实也是个寻根的过程,目前的中国电影市场太急于求成,以至于勾勒出的图景完全是一副光怪陆离的浮华表象,太轻,能给观众的充实感便不多。《百鸟朝凤》能给你什么呢?也许你对唢呐甚至是音乐都不感兴趣,也许你对民俗甚至是文化也无心过问,但至少,这部电影能让你强烈的感觉到,在这个世界上,即便不是中国的、老一辈的,也必定存在着某样东西,值得你倾力去传承,去保护。
以上是我的评价,大家觉得如何,希望大家点赞评论。
《百鸟朝凤》不错一部影片,艺术感很强,讲述一位农村唢呐艺人,如何把技艺传承下去的那份责任和执着演绎的很精彩,让观众记忆深刻。
他们的师徒情,早已渐渐变成了亲情,也让我深深的感动。这种接地气、农村题材影片,显得很有深度也更感人,比起现在的一些商业片,随便拉些没有演技的小鲜肉,再加一位大咖瞎演,来博得大家关注。
如今国内的影视业需要这样优质的艺术电影,这样才能提现我们电影的水平。值得推荐的电影。
首先非常感谢在这里能为你解答这个问题,我查阅有关资料,整理如下,让我带领你们一起走进这个问题,现在让我们一起探讨一下。
其实,看的时候,我的哥哥安彪的后半部,他打了《像草一样》盘胡氏,还喜欢我的老哥哥,索娜在叫我。当最后一天掠过潮州的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到
在真主的内室里.然后我开始网络搜索吴黎明导演,我去西安学校的时候看到了他拍的《老井》。第三天会见了电影制作家,向吴连妍先生和侧丽前辈提议用我的其他作品制作这部电影的结尾曲,推荐《像草一样》和《土青春》为两首,认为电影人生的表达宗旨像解决一样符合,《土青春》是生活观念的主题,就像红楼梦需要一首歌(好歌)一样。吴老师告诉我时间已经晚了。最终决定以唱的歌作为宣传曲。我记得那天回来后给吴妍妍老师发短信说:“谢谢你给我向吴先生致敬的机会。”
从那天起,我开始在舞台上推荐这部电影。因为那时我希望这部电影不会卖座。从目前的票房热来看,我不了解市场。事实上,随着这部电影的扩散,逐步上升
连续几天擦网络屏幕,讨论也在增多。大部分挂在传统文化和民俗音乐传承上。最后,参与清华大学松饼活动的电影相关人士再次对民间音乐的传承提出了疑问。实际上,我感动了我,主要讨论的焦点不是音乐,索娜除了简单的叙述外,还恢复了陕西农村生活,看起来粗糙,但很诗意的生活西北农村生活,电影,我们的眼泪,一个原因是我们都知道,这样的生活会永远走下去,事实上,我们同意了数千年。这种称谓不新鲜,但这种描写需要感情根据,对,需要真实的感情
都说它好,那你怎么不去看?你看了怎么不推荐别人去看?说它文艺,说它艺术?啥是文艺?啥是艺术?吴导是用心了,用过了!吴大导为赋新词强说愁了!都不是傻子,啥社会了?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除了某些不可违背的原因不能大规模放映的片子,只要是真金,都检验出来的!哪怕是锅大开的慢样式的《大话西游》!你这所谓艺术片是给谁看的?看歌剧听交响乐生活的人不懂你这是啥意思,对切肤体会岁月趟过的人来说你这就是张飞抹粉瞎胡子闹!!吴大导,你弄了个上面的看不懂下面的看了尴尬癌都犯了的片子出来!
这还不打紧,要命的是总有一搓搓脑袋大脖子粗无病呻吟的所谓电影人来拿吴大导这片装x??
挺质朴的,演员也挺好,但是效果,收尾工作太悲剧,中国人喜欢喜剧,,距离那种青出于蓝胜于蓝,技艺精湛扬名四海好像才符合感官,大背景可能限制了最后发挥。本应该高潮之后再推波助澜,刹住车了,可能我献丑了,见识浅薄。只能说点一般的。
朋友圈关于这部电影的评论都很精彩,节选如下:
最怕动心,最怕用情,最怕多年一日的执着 。 ——树儿
文化更迭、传统技艺的消亡,这个过程是伴随着沉甸甸地辛酸与绝望的无奈的,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纯朴以及几千年来沉淀下来的固有的价值体系,也在这个多元社会信息地冲击下,似乎早已一去不复返,我们丢失的或许不仅仅是一些传统技艺,可能我们丢失的更是一种几千年沉淀下来的社会的传承,一种源自于华夏血脉深处的认同感,或者说是一种共同的信仰……说不上这是好还是坏,毕竟社会的发展注定了会有现在这样的局面出现,只是说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已经忘了我们要坚守什么,能坚守什么,我们把根丢了。我们是中国人,但只能说我们是新世纪的中国人,因为我们与过去,早已完全是两个世界……《百鸟朝凤》好电影…… ——Andy
杜鹃啼血,凤凰哀鸣,是文明的先进还是传统的悲哀? 中山先生说,“世界大势,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着亡”。当西方文化侵入东方文明,现代思想触碰传统行业,对于像吹唢呐这样的独创“国宝”,在如今近乎疯狂的科技“文明”下,早已奄奄一息。电影里,焦三爷说“坐的是太师椅,受着孝子贤孙的跪拜”,那时候,焦三爷的眼睛里是放着光的。焦家班变成了游家班,长号代替了唢呐,摆动腰肢的流行歌曲永远的吸引住了围观者的神经,“百鸟朝凤”也失去了庄稼汉们“十几年前才听过一次”的欣喜,杜鹃啼血,凤凰哀鸣!不争馒头争口气,焦三爷用吹出血的金唢呐,把《百鸟朝凤》唱成了生命的绝响,这也是焦三爷做人的绝响! 想到了父亲,父亲的传统职业是木匠,敬的祖师爷是鲁班。回想起父亲也有一箱子的铁的、木的的宝贝,但父亲没有扔,还在那压箱底,每次回老家,在里屋,看着这一箱沉甸甸的木工工具,斧子、凿子、刨子、拐尺、木锯、墨斗,锛等等,和我从小学到大学的书堆堆放在一起,那就是父亲和我的宝贝。 记得小时候,父亲凌晨三点就起来刨木板,做家具,冬雪皑皑的早晨,到父亲做木工的罩棚子里面,一堆篝火就暖化了整个冬天。至今还觉得那个时候,那堆火,就是家的味道。那时候,母亲总是说,好好读书,不然就学父亲的手艺。不成想,木匠这样的传统职业也有没落的一天,应该是在2000年左右,各种电动工具如电刨子、电钻等涌入我们那里的木工行业,“高科技”产品的文明打翻的一大波匠人的饭碗,那时起,父亲就默默的收起了工具,再也没用过它们了。 不光是木匠,泥瓦匠、铁匠、燥匠、篾匠,就连唱豫剧,走高腿,耍皮影戏,玩杂耍的都被压缩到了一个小圈子里去了,传统行业已渐渐退离我们的视线,消失于农村的“进化”当中,我们,甚至是接下来的几代人,将成为中国传统行业的“终结者”! 最初的过河离不开“撑篙”,可撑篙离开了;后来的航海离不开“罗盘”,可罗盘不见了,科技下的“文明”带来的不仅仅是先进,还有对传统行业的颠覆和毁灭。 “传统行业”,我们该拿什么来拯救你!? ——海里布衣
《百鸟朝凤》这部影片温情的讲叙了唢呐人的生活,细腻而感人。让我想起了我的外公和爷爷,以及和他们一起生活的日子,几度落泪。在现代文明的冲击下,传统文化如何保护和传承,确实是一个令人深思的问题。这部影片值得一看! ——芬仔 看电影的时候,影院里啜泣声一片,坐后排的一位女生甚至一度哽咽。对于我来说,虽然不至于这样,但不得不承认,确实是一部温情的电影。画风和台词都是娓娓道来的感觉,相比较最近看过的几部粗糙又快节奏的电影,《百鸟朝凤》像焦三爷喝的那杯酒一样醇香,没有让我看到一半想离场。 黄土地的淳朴和踏实穿越了岁月的长廊,跟随着西北山水镜头的推开娓娓道来。电影中的唢呐、拜师学艺、尊师孝道都带着一种让人震撼的虔诚,芦苇荡里苦练基本功的少年,拜别师傅时叩拜的掷地有声,喝醉酒后畅快凌乱的颠笑痴狂,平铺直叙又直达心底。很多场景在年少的时候都经历过,消逝掉的那些美好,我也或多或少见证过,所以开头的感动和结尾时的无力,同样的感同身受。焦三爷一转身,绕梁三日终究化作浅吟低唱,渐渐没了声息。日月的天光变换之下,百鸟朝凤终成嘲讽。 那些过往,终须有人见证,但我们能做的,能不能不只是见证? ——彭小祥
后文: 说句实话,如果不是方励的一跪,我可能不会去电影院看这部电影。有人说,这是在作秀,是一种道德绑架,我想说,被一位值得尊敬的导演,一部有内涵的电影道德绑架,我愿意。 但是,传统文化,不能像唢呐一样,靠焦三爷卖掉牛的钱维持,也不应该靠制片人的下跪,换来回春。
这几日在家看了国产故事片《百鸟朝凤》,陶泽如老师的表演深厚稳健,整个故事四平八稳,总之还挺好的一个片子,但看完之后我心里老想说点什么。
故事中,焦师父在传授唢呐技艺时讲的还是传统社会师徒之间的那些个老礼儿,比如得给师父磕头,学艺的时候得帮着师父家里干活,教学的时候偏爱一个徒弟然后晒着另外一个,某项看家的本事一代只传一个徒弟,总之在我看来,焦师父总是试图建立和维护一种复杂的人身依附关系,而我认为,这对一项技艺的发展是非常不利的,因为这种传统社会的师徒关系难以适应新时代的经济环境,影片故事发生在上世纪80年代,很快改革开放的冲击波就会席卷而来,这一点在之后的情节中果然被印证。
除此之外,在影片中,编剧似乎想用台词给焦师父树立一个对往昔传统颇为自豪的倔强老人形象,但这些台词并不能增强我对角色的认同。
比如,焦师父把压箱底的唢呐拿出来给两个孩子看的时候说:“这是大清朝道光年间的唢呐,是我师父的太爷传下来的,有几百年了。”
我听到这就奇怪,道光元年是1820年,影片故事发生在20世纪80年代,满打满算才不到170年,怎么就几百年了?我就想,这可能是师父为了树立威信而盲目地夸张历史传承。
还有就是主角和家人乘凉的时候,家里老爹说:“百鸟朝凤只在白事上用,受用的人要口碑极好才行,一般的人是不配享用的。” 后来一个情节中,焦师父在葬礼上拒绝了亲属演奏百鸟朝凤的请求,亲友额外付钱也不行,因为死者生前是村长,而焦师父认为这位村长在施政时没有在村里几大姓氏之间做好平衡,最终使得村长本家一姓独大,这样的人配不上百鸟朝凤。
也许这在编剧看来确实能树立焦师父在权力和金钱面前坚持原则的形象,但我觉得,这情节同时也意味着唢呐匠在一定程度上垄断了给死者盖棺定论的权力,80年代北方农村是熟人社会,在一个人死后如何评价其一生,无疑会给死者和其家族的名誉带来很大影响,这种权力集中在一人手里,怎么能做到公正客观?手握这种权力的人又如何不膨胀?
事实上,焦师父就是膨胀了,他在和主角吃饭时,主角感慨现在唢呐匠出活,主人家都不行接师礼了。
师父就愤恨地说:“哼,没规矩了!没规矩了!” 之后又借着酒劲感慨:“从前出活的时候,唢呐匠坐在太师椅上,孝子贤孙跪倒一大片,千感万谢的!可现在,谁他娘的还把咱唢呐匠当回事啊!”
我就觉得,这种愤恨其实来自失去支配感而带来的落差,吹唢呐,演奏乐器而已,本来也不应该让别人跪倒一片千恩万谢,事情只不过回到了正常状态,唢呐匠失去的是本就不该有的特权,如果因此而愤恨,那就是不明事理了。
故事的后期,唢呐队因为受到西方乐队的冲击已经难以为继,主角甚至因为和洋乐队在庆典上叫板而挨了打,民间传统技艺在西方文化冲击下逐渐式微,影片为此流露出惋惜和悲凉。
然而,唢呐本身也很可能是西方传入的乐器,目前主流观点认为,唢呐的原产地应该在波斯阿拉伯一带,于中国民间广泛流行已经是明清时期的事,因为后传入的西方文化胜过了先传入的西方文化就感到悲凉惋惜,这就把故事的格局讲窄了。
吴天明导演1939年生人,和我有着完全不同的世界观,这使得每当他意味深长地讲出一个道理并等待我的叹服时,我都只能耸肩摇头,这部片子本意是表达对传统技艺的同情悲悯,但在我看来,这片子分明是向我展示片中角色是如何一步一步成全自己的悲剧的。
我不能认同《百鸟朝凤》的道理,但这并不妨碍我尊敬吴天明导演,更不妨碍我尊敬那些在传统技艺上投入心血的人们,毕竟,我也在传统技艺上拜过师,敬过茶,苦练过多年,我懂他们的苦,也分明知道他们的局限。
这部被称作中国第四代导演遗作的电影,
像是一本教科书的教科书。
匠气太甚,缺少灵气。
“吴天明拍的是个唢呐的故事,想要讲的,却是他为之奋斗一生的电影”,吴天明是给中国电影吹了一曲《百鸟朝凤》。
我想说说电影。
电影和唢呐不同,没有传统。
从1895年到今天,每一个时代的电影人都在摸索着新时代的门路。随着影像设备的发展和普及,拍电影早已不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人人都可以用自己的相机、手机录影,剪辑,然后上传网络。
科技的进步让导演梦变得亲民而且低廉,轻易触手可及。作家开始拍电影,演员开始拍电影,甚至有钱就可以拍电影,院线和网络上出现越来越多的靠噱头吸引眼球的烂片。在电影创作过程中营销重于剧本,偶像强于演技。电影就像火车站门前的快餐店,难吃难看无所谓,只要有人掏了钱。
其实很多人忽略了,当某件事物变得普及,相应的评判门槛也会随之改变。就像旧社会的人普遍是文盲,能读书识字便能称之为文化人。而今天,读书写字早已不是评定文化人的标准。当大多数人都能读书识字的时候,成为文化人的门槛也升高了。
同理,当人人都可以“拍电影”的时候,成为导演的门槛就升高了。
但这是一个现实的问题。
前几日与一位中传影表系的朋友见面,他是一个执着于戏剧表演的男生,他坦然戏剧在国内市场的发展不容乐观,但是他表示会执着地走这条路,并准备去欧洲深造。
他说,戏剧之于电影,就像油画之于摄影一般,有其不可替代的艺术价值。但是他说,没事的时候也会接接网剧的活儿,毕竟钱给的多嘛。我问他对于网剧的见解,他说,不论怎样,网剧养活了一大批人。
是的,养活了一大批电影人。
电影里焦三爷对游天鸣说:“唢呐不是吹给别人听的,是吹给自己听的。”不知道这是不是也是吴天明导演眼中的电影。
多少有些悲凉。
《百鸟朝凤》从叙事上来说平淡了些,可是吴天明导演去世两年后影片才得以上映,他用自己的生平充实了焦三爷的故事。
焦三爷去世后,游天鸣在师傅的坟头吹着《百鸟朝凤》,他看见焦三爷坐在一把太师椅上,起身,大步去了。吴天明作为中国第四代导演,对于中国电影最大的贡献该数成为了第五代导演的伯乐,而如今吴老也大步地去了,中国电影的未来该交给下一代了。
不论是唢呐班的接班人,还是新时代的电影人,现在的路都更难走了。没人爱听唢呐了,白事也不请唢呐班了,糊口都成了问题,“《百鸟朝凤》,敬送亡者。”的光荣也早就没人在乎了。
像西洋乐器冲击下的唢呐匠一样,中国文艺片正在向商业片讨口饭吃。
电影结束,感动于老一辈艺术家和电影人的执着与情怀,忍不住落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