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语有云,“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是我们大家常听说的一句话。在汉末三国时期,就涌现出诸多杰出的父子,例如出将入相的陆逊父子,令人惋惜的关羽父子,割据江东的孙氏父子,开创晋朝的司马氏父子,流芳后世的诸葛父子。他们或以其雄才伟略,或以其壮志热血,或以其智谋韬略,或以其高尚品格而为历史所铭记。
其中,就本文所要说的钟繇、钟会父子,则是曹魏历史上的两位重臣。一方面,就钟繇来说,深受曹操信任,在曹魏历任廷尉卿、太尉、太傅等职,册封定陵县侯,位列三公。另一方面,就钟会来说,则成为司马懿家族的心腹。特别是司马昭执掌大权期间,钟会更是和邓艾等人一起率军消灭了蜀汉。以下,就让我们一起来了解历史上的钟繇、钟会父子。
一方面,就钟繇来说。钟繇(151-230年),字元常,豫州颍川郡长社县(今河南省长葛市)人。三国时期魏国重臣,著名书法家。钟繇相貌不凡,聪慧过人。东汉时期,举孝廉出身,历任尚书郎、黄门侍郎,协助汉献帝东归洛阳,册封东武亭侯。对此,在笔者看来,曹操能够在公元196年迎奉汉献帝刘协,获得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权力,这显然离不开重要的帮助。在此基础上,重要自然获得了丞相曹操的信任和重用。
马腾、韩遂诸将恃强居于关中。曹操为此很忧虑,经荀彧推荐,在建安四年(199年)命钟繇以侍中的身份领司隶校尉,持节督关中诸军。对此,在笔者看来,这意味着曹操将自己的后方交给了钟繇,毕竟,当时的曹操需要将重心放在和袁绍的作战上。钟繇到达长安后,致信马腾、韩遂等人,为他们陈述利弊祸福,马腾、韩遂都送一子到朝廷为人质。建安五年(200年),曹操在官渡与袁绍相持,钟繇送去两千匹马供给军用,这无疑增强了曹操大军的实力。
因为功勋卓著,钟繇累迁前军师。建安十八年(213年),魏国建立,以钟繇任大理,又升为相国。建安二十五年(220年),曹操去世后,曹丕继承魏王之位,钟繇又任大理。同年,曹丕称帝,改任钟繇廷尉,进封崇高乡侯。黄初七年(226年),魏明帝曹叡即位,钟繇进爵为定陵侯,增邑五百户,连同以前的共一千八百户,又迁为太傅。对于太傅这一官职,地位甚至要在三公之上了,比如魏明帝曹叡去世后,司马懿就被晋升为太傅。因此,在笔者看来,钟繇可以说是曹魏资历深厚的老臣了。
太和四年(230年),钟繇去世,谥号为“成” 。正始四年(243年),配享魏武帝曹操庙庭。此外,钟繇擅篆、隶、真、行、草多种书体,在书法方面颇有造诣,推动了楷书(小楷)的发展,对后世书法影响深远,后世尊为“楷书鼻祖”,与书圣王羲之并称“钟王”。南朝庾肩吾评为“上品之上”;唐朝张怀瓘在《书断》中将其评为“神品”。在钟繇去世后,他的儿子钟会继续为曹魏效力。不过,在司马懿发动高平陵之变后,钟会显然站到了司马懿家族这一边,这显然和他父亲的立场相冲突。
另一方面,就钟会来说。钟会(225年-264年3月3日),字士季,颍川长社(今河南省长葛市)人。三国时期魏国将领、书法家,太傅钟繇幼子、青州刺史钟毓之弟。
对于钟会来说,出身颍川钟氏,才华横溢,精通玄学。钟会弱冠入仕,历任朝廷要职。深得曹魏皇帝和群臣赏识。不过,在公元249年的高平陵之变后,钟会自然站到了司马懿家族这一边,并帮助司马懿家族平定各地的反叛势力。比如在淮南三叛的时候,钟会就随从司马师征讨毌丘俭,出谋划策。等到司马师去世后,钟会献策于司马昭,粉碎曹髦收回兵权的企图。在此之后,钟会随军平定诸葛诞叛乱,屡出奇谋,时人比之为张良。因为获得司马昭的信任和重要,钟会累拜司隶校尉,插手朝廷大小事务及官吏任免,地位十分显赫。
景元年间,钟会力挺司马昭伐蜀计划。值得注意的是,在消灭蜀汉之前,曹魏朝廷内部,其实有不少人反对发动魏灭蜀之战。正是钟会的力挺,促使司马昭下定决心要进攻蜀汉。在此基础上,司马昭将钟会拜为镇西将军、假节、都督关中诸兵马,主持伐蜀事宜。
到了公元263年8月份,随着司马昭一声令下,18万曹魏大军兵分三路进攻蜀汉。其中,西路军由邓艾所率的三万多人,直接进攻在沓中的姜维;中路军由诸葛绪率三万多人马,目的是切断姜维回到蜀汉腹地的道路;而东路军由钟会率主力十余万人,直接攻打蜀汉的汉中之地。就钟会来说,很快攻破了汉中,并留下两万兵力围住汉乐二城,领东路大军长驱直入,直逼剑阁。
在姜维数万大军镇守剑阁后,尽管钟会手里有10多万大军,却只能和姜维僵持在剑阁一带。在这个时候,邓艾决定偷渡阴平,突袭蜀汉都城成都。值得注意的是,邓艾的计划,也是存在非常大的风险,只要蜀汉全力防守,邓艾很可能会进退失据,乃至于兵败被俘。至于防守邓艾的重任,自然落在了诸葛亮之子诸葛瞻身上了。当然,在绵竹之战中,邓艾最终击败了诸葛瞻,并迫使后主刘禅放弃了抵抗。于是,在公元263年,蜀汉正式灭亡。作为灭蜀功臣,钟会和邓艾一样,都获得了司马昭的封赏。
最后,蜀汉灭亡后,钟会被司马昭拜为司徒,封县侯。功成之后,钟会萌生不臣之心,勾结蜀将姜维,图谋据蜀自立,打压太尉邓艾。景元五年(264年)正月,钟会以郭太后遗命之名,矫诏讨伐司马昭,为部将胡烈所害,死于乱军之中,时年四十岁。钟会未娶妻,养兄二子。钟邕随钟会作乱,一同被杀。养子钟毅和侄子钟峻、钟辿也都下狱,应论死罪。司马昭代表魏帝曹奂下诏,说念及钟繇、钟毓的功劳,仅处死钟毅和钟邕诸子,赦免了钟峻、钟辿,有官爵者如故。司马昭默认向雄给钟会收尸。
此外,钟会精通文赋和玄学,著有《魏钟司徒集》。工于书法,唐朝张怀瓘在《书断》评其为“妙品”,仅次于“神品”。因此,对于钟繇、钟会父子来说,不仅是曹魏的大臣,也都是三国时期著名的书法家,这体现出他们博学多才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