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图尔·鲁宾斯坦的评价如何?阿图尔·鲁宾斯坦对世界有什么贡献

阿图尔·鲁宾斯坦几乎等于用声音写下自传,他的每一个乐句、重音、音符、气氛都是不疾不徐的清晰明确而且简洁优美。长期以来,阿图尔·鲁宾斯坦一直是新音乐的拥护者(史特拉汶斯基为他把《彼得罗希卡》改编成散拍节奏的钢琴曲、法雅为他创作《贝蒂卡幻想曲》),古典乐曲则成为他的战马。阿图尔·鲁宾斯坦毫不显柔弱气息的肖邦(他昵称为“我的肖邦”)就如同他演奏的贝多芬、布拉姆斯、舒曼,典雅而且不多愁善感。对于德国曲目来说,这些特点正是最好的诠释方法。优雅、有自我见解正是阿图尔·鲁宾斯坦诠释协奏曲的本质,从圣桑热闹的G小调第二号钢琴协奏曲(小时候在柏林演出的拿手曲目之一)到舒曼钢琴协奏曲装饰奏与尾声淘气的复杂节奏,阿图尔·鲁宾斯坦在克利普斯的帮助下,以全然典雅高尚的风格呈现出来。阿图尔·鲁宾斯坦曾经在童年时期演奏过葛利格钢琴协奏曲,而他在1942年与奥曼第录制的第一版葛利格钢琴协奏曲是当时销售量最好的唱片一张。

  至于和华伦斯坦的合作(我还有一张他与朱里尼合作的版本),阿图尔·鲁宾斯坦让音乐回归沉静不矫情的面貌,整个慢板乐章与终乐章F大调的前奏曲都添加了诗意十足的弹性速度,葛利格式的渐慢与休止符不失动力与结构张力(这一点并不容易做到)。如果说阿图尔·鲁宾斯坦重录柴科夫斯基是为了弥补1932年与巴比罗里合作版本力量上的不足(或许这是来恩斯朵夫最重视的一点),1963年版本的确是更接近阿图尔·鲁宾斯坦的观点。乐曲的装饰奏富有沉静的优雅精致及现代感,保留了乐曲的优越之处;同样地,简朴的小行板也有同样的效果。诙谐曲乐章的前奏是多么有活力,阿图尔·鲁宾斯坦很少使用踏板,木管与左手的“拨奏”会让人产生是大提琴在演奏的错觉(第四十小节),艺术效果十分超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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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图尔·鲁宾斯坦的演出有其天生特质。”尤妮丝·波蒂丝(Eunice Podis)告诉萨奇斯(Harvey Sachs,阿图·阿图尔·鲁宾斯坦,1995):“无论弹什么音乐,他的音乐品味都相当有说服力。我从来没有听过一位钢琴家能做到如同阿图尔·鲁宾斯坦般的“水平线”,他的旋律线很长,这是你几乎不可能听到的,而这也是他最受人赞赏的一点。你总是会听到非常长的圆滑线。阿图尔·鲁宾斯坦演奏钢琴的时候,你会觉得世界是一个还不错的地方,而你也会变得更好一点。”线条、明晰、无可避免对音乐的直觉以及令人陶醉的音色、旋律与节奏细微的变化、有条有理的简朴是阿图尔·鲁宾斯坦演奏肖邦作品的特色。对阿图尔·鲁宾斯坦而言,肖邦应该属于古典乐派作曲家,而非浪漫派。阿图尔·鲁宾斯坦在录音室录过四次肖邦第二号钢琴协奏曲(1931年与巴比罗里,1968年与奥曼第),也留下影像产品(1975年与普列文)。阿图尔·鲁宾斯坦与华伦斯坦在第一乐章结尾部分的莽撞处理态度有所冲突,干燥的管弦乐团让人不敢恭维,速度也过于飞快。钢琴部分的动态对比极大,装饰音配合着奇特的低八度高潮听来轻松有趣,再加上慢板乐章有如歌剧宣叙调的戏剧性、与低音管间难以想象的美妙对话,阿图尔·鲁宾斯坦的音乐内涵不在速度,而是音乐色彩以及情感流露的音符及旋律线;他让音乐更加光彩耀眼,完美的左手分句使音乐像是一首咏叹调与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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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艺术而言,完美是不可能出现的,因为完美出现的同时也代表着死亡。在我的观念里,一场真正好的音乐会(或许我曾经演奏过这样的音乐会,或许没有)就像一扇小窗,它希望有更好的东西出现,即真正的快乐。这是我的梦想,我的白日梦,我希望能在音乐会后告诉大家:你们还有耐心听我再弹一曲吗?我希望我可以弹得更好,就是现在!”

  关于“阿图尔·鲁宾斯坦”对二十世纪钢琴艺术所做的贡献,不难做适当的总结:要记住,他活了八十多岁而且一直很活跃——公理公道的讲,没有任何一位钢琴家比他演奏的时间更长,去过的地方更多;也没有任何一位钢琴家举办过更多场的音乐会。进一步说,也没有任何一个钢琴家受到的敬仰如此长期而稳定。某些演奏家或许在其常备曲目中的一些片段上,有着更权威的演绎,但阿图尔·鲁宾斯坦钢琴演奏的广度、栩栩如生的个性表现,以及他能带来的欣赏满足感是不容置疑的。很幸运,鲁宾斯坦有大批传世录音能为后世留下佐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