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闿运,世称湘绮先生,咸丰年间举人,曾是肃顺的家庭教师,后成为曾国藩幕僚,担任过翰林院检讨、清史馆馆长等职,其门生众多,比较著名的有齐白石、刘光第等人。
王闿运四大弟子
王闿运门生众多,在教育事业上颇有成就,较著名的弟子有杨度、夏寿田、廖平、杨锐、刘光第、齐白石、张晃、杨庄等。
杨庄能作诗,王闿运是偶然得知的,读后赞其诗言近而旨远,意显而寄深,实乃难得的闺阁佳作。待见到真人之后,端庄娴淑的杨庄更让他好感倍增,当即收为女弟子。
除了杨庄,王闿运在衡州还有两位寄名女弟子,一位是衡山名门聂氏之女有仪,另一位是衡阳名门魏氏之女芝麓,二人均有诗文集传世。
王门弟子有不少出身官宦耆绅之家,大多没有贵介习气,而是奋厉踔发,像夏寿田、向燊、陈兆奎、程崇信、唐牧六、马话山、颜楷等,都在中国近现代文学艺术史上留下了名字。
王闿运与齐白石
1911年清明节过后,王闿运在长沙招集友人饮宴,观赏樱花、海棠。瞿宣颖(字兑之),亦系王的得意门生,时年不到20岁。宴前,王特地写信给齐白石,云:“借瞿协揆楼,约文人二三同集,请翩然一到。”齐白石接信后,便如约去了瞿家:这天,到的人除了瞿氏父子外,还有诗人曾广钧(号重伯,曾国藩之孙)、词人兼书法家谭泽闿(号瓶斋)和宁乡两位诗人程颂万、廖树蘅(清末湘南钨锑矿实业家),以及嘉兴人金甸臣等。这天天气晴和,瞿氏蜕园海棠花盛开,与会者一共八人。赏花吟诗;谈笑风生,兴味盎然。王闿运做了四首七律,其他人也做了诗。齐白石当时没有做诗,事后补做了一首《看海棠》七绝。表达了对老师王闿运的无限尊敬和感激之情。
一晃过了27年,到了1938年,当年参加海棠诗会的八人多已谢世,仅剩下齐白石和瞿宣颖了。这年,瞿宣颖在北京跨车胡同拜晤了年已78岁的齐白石,重提27年前的往事,请他画《超览楼禊集图》。齐白石想起当年王闿运老师的嘱咐。百感交集,很动感情地说:“当年王湘绮师约我到你家超览楼看樱花海棠,命我作画,我答应了,却没有践诺,后来也没有画,心中耿耿,愧对湘绮老师!”齐此时已很有名气了,一般不替人画山水画,见是瞿宣颖提出的要求,便破例作了《补长沙超览楼修禊图》(此图现存于香港),从而了却了自己一桩多年的心愿。作完画后,他还在图上题了三首诗。
1916年冬,继恩师胡沁园去世之后,齐白石的另一位良师王闿运也在家乡湘潭去世,享年85岁。齐白石闻讯,心如刀扎一般。他专程前往云湖桥山塘湾王闿运家祭奠,放声痛哭,悲恸万分。以后来,齐白石时常怀念这位老师。直到70岁那年,他还说:“回忆往日师门的恩遇,我至今铭感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