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德纯是国民党国军将领,国民党中将军衔,擦那几过北伐、中原大战、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抗战胜利后出席作证,力证“七七事变”是日本对中国的侵略以及土肥原贤二的罪证。
秦德纯回忆录
从表面上看,此一持续了八年的战争,源于一偶发事件,但实际上,以秦德纯在回忆录中的分析,“日本自明治维新后,革新内政,发展工业,军事装备趋于现代化,嗣经日俄、中日两次战争胜利,日本武人,骄横跋扈,不可一世,遂积极向外扩张。其侵略目标,一为北进占据满蒙,以阻遏苏俄之东进与南下;一为南进征服中国以驱除欧美势力于中国及亚洲之外,完成亚洲人之亚洲,实际上即为日本人之亚洲。藉以称霸世界。但无论日本之北进或南进,均以进占满蒙及中国大陆为第一步骤。……民国二十九年(1931年)九一八,是日本侵略我国的行动开始”
秦德纯为“七七事变”作证
7月22日,秦德纯第一次出庭,首先向法庭提交了《日本侵略华北》及《七七事变纪实》陈述书,对于日本策动察北事件、分裂冀察,进而发动七七事变,侵略华北的经过进行了详细陈述。接着,被告辩护律师在四天时间内相继登场,轮番提问,频频刁难。当时《申报》的报道以《辩护人一再进攻,秦将军单骑舌战》为题,形象说明了法庭激辩的情形。
在证人方面,对于辩护方的诘问,对其亲身经历的事件,如察北事件,日本对冀察当局的压迫以及分裂华北的阴谋、七七事变的爆发及与日方的交涉,其回答均有理有据,思维清晰,可以说是做了充分的准备。对于其未经历的事件,如九一八事变及其与土肥原的关系,其回答略显含糊,证据不足。而在辩护方方面,其诘问具有明显的倾向性,极力为罪犯辩护,并把战争的责任均指向中方,或其他国家。在态度方面,辩护方一再采取拖延战术,故意纠缠于细节不放,或发问漫无边际,东拉西扯。尤以美国律师布莱克勒最为恶劣,因此其诘问也一再被审判长制止,甚至遭到检察官的抗议。
7月24日,在法庭上,布莱克勒故意问证人,察北事件移至天津交涉,不知在何日?证人亲自与天津日军交涉吗?土肥原是代表日本军司令部吗?审判长不得不打断其提问,并表示这些问题无答复必要。25日,布莱克勒又故伎重演,向证人提出中国从外国获得军需品及武器弹药援助问题。审判长忍无可忍,质问他:追寻中国武器之来源与本案有何关系?布莱克勒不仅无丝毫收敛,反而在法庭上慷慨陈词:中国之内乱实由外来军需品之供给,各国势力互相纷争,使中国形势愈益混乱,日本侨民之生命财产大受损失,进而日本被迫退出国联等等;被告系因上述情形,不得不有所动作。审判长严厉斥责道:辩护人所言均系泛泛的演讲词,并无证据,纯粹浪费时间。并警告说,任何辩护人不得如此。但布莱克勒狡辩道:因法庭审案习惯不同,美国裁判,凡与案件相关的事情均可提出。接着他又向证人提一问题:1937年前中国军队内是否有外国陆军军官任职。这次,引起检察官的抗议:此与案情无关。
根据法律记录可以看出,秦德纯在东京法庭上的证词是有理有据的,并非空言无据,不仅没有日军“到处杀人放火,无所不为”的言辞,更没有“差点被轰下台”的事情,其态度也是得体的。反之,是辩护方在法庭上的言行深为法庭摈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