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铖进士出身,然而他先依附东林党,后依附魏忠贤,明亡后又投降清朝,其人品为世人所不齿,但其文采斐然,文学成就不可磨灭。
阮大铖故里在哪里
明末戏剧家阮大铖,由于为人奸佞,品格低下,多为士林所摈斥。因此,三百多年来不但对他戏曲作品缺少系统的剖析与评价,就连他的籍贯也出现了“桐城不要,怀宁不收”的情况,至今未能确认,以致留下了一个历史性的悬案。
现有的各类辞书都一致沿用《明史》上的说法,把阮大铖定为安徽怀宁人,故清代有“阮怀宁”之称。(见《池北偶谈》)《明史》是清代桐城人张廷玉主持编辑的。他当时官至保和殿大学士、军机大臣、加太保,位高权重,任《明史》总裁,自然有很大的权威性。由他拍板定案的事,别人也不敢妄议。直到民国四年(一九一五年),怀宁县编修县志,上百名举子秀才经过多方考证,发现阮大铖并非怀宁籍,因而对《明史》上的这个论断表示极大的不满《怀宁县志·山川》,当记到县境内的名胜百子山时,加了一段语气颇重的注解:“旧志云明季阮大铖自号百子山樵,辱此山矣。大铖实桐城人,今礼部题名碑及府学前进士坊可考也。”公开把阮大铖这个“急权势,善矜伐,悻悻然小丈夫”(钱澄之语)推到桐城,这还是第一次。可惜礼部题名碑与府学前的进士坊均毁,怀宁的抗议之声虽高,但桐城县根本不买这笔帐。
其实,桐城的阮姓人家比怀宁多,集中在东南乡??(音藕)山山麓。??山脚下葬着宋朝解元阮晋卿,明季抗倭英雄、浙江兼福建巡抚副都御史阮鹗。这些人物都是赫赫有名的,死后皆得到皇封御葬,曾给古老的桐城县带来荣耀。至于明末兵部尚书阮大铖,是不是归属于这个豪门大族呢?历届《桐城县志》都没有记载,在??山山麓也找不到他的半块残碑。
抗日战争时期,桐城有个叫房梦觉的人,闲居在浮山脚下,写了一本很不出名的小志——《浮渡名胜志》。志中介绍到浮山五云岩时,有这么一段记述:“关外有五云岩,岩在翠华之上。??亦曰阮集之读书处,为明末邑人阮大铖读书所也。龙眠(桐城)昔多名臣、理学,以大铖附魏阉,故多讳之,常寄居皖城(安庆——引者注),故称大铖为怀宁人。”浮山之上,确有“阮集之读书处”,题刻至今尚存。此岩高八尺,纵十尺,横二十四尺。岩洞空阔,居高临下,可揽浮山之胜。若照这段记载,事情就清清楚楚的了。阮大铖不仅是桐城人,而且还是被龙眠的名臣理学家们,为邑隐恶而排挤出县籍的。至于其中包不包括《明史》总裁张廷玉,就不得而知了
如何评价阮大铖
自古小人有才者亦多矣,如唐朝诗人沈佺期、宋之问,宋代有孙觌、方回,蔡京,明时有严嵩、赵文华等。而每逢社会发生疾遽变革时代,尤其多见如此人品虽差,但是文采斐然的“精英”。此类人物过去有之,只是不知未来还会有怎样的变故。大铖与东林党钱谦益可谓其中师表。
评论说:大铖为人反复,固然不足道,然所以臭名昭著者,盖反出东林而已。而查其与光斗辈差池,亦不过反复得保身(光斗未得保身)而已。然而其反复之故,东林中人又有六七分责任。故曰:大铖为人偏激而猾。故观大铖,可知东林之七分,还有三分,则留待迂人也。
所以陈寅恪在遗作《柳如是别传》中曾有一段谈论阮大铖的文字:“圆海人品,史有定评,不待多论。往岁读咏怀堂集,颇喜之,以为可与严惟中之钤山,王修微之樾馆两集,同是有明一代诗什之佼佼者”。
章太炎先生亦曾有评语曰:“大铖五言古诗,以王孟意趣,而兼谢客之精练。律诗微不逮,七言又次之。然榷论明代诗人,如大铖者少矣。潘岳、宋之问险诈不后于大铖,其诗至今尤存。君子不以人废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