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的谋士资料简介 袁绍的谋士怎样死的?
传统上人们普遍认为袁绍手下有四大谋士,即田丰、许攸、审配和逢纪,这主要来源于《三国志》上曹操手下第一谋士荀彧的话,荀彧在官渡之战前,曾对举棋不定,担心袁绍手下智谋韬略之士能力超群的曹操说过这样一席话,“田丰刚而犯上,许攸贪而不治,审配专而无谋,逢纪果而自用”,袁绍的手下谋士何足惧哉?荀彧目光如炬,知人善断,未卜先知,基本上把袁绍手下四大谋士的命运提前给圈定好了,用现在的话说,八字相克,荀彧既咒又克,把袁绍手下的重要谋士们一锅都给烩了。
袁绍的谋士:田丰
田丰(?-200年),字元皓,钜鹿(今河北巨鹿一带)人,一说渤海人。东汉末年袁绍部下谋臣,官至冀州别驾。其为人刚直,曾多次向袁绍进言而不被采纳,曹操部下谋臣荀彧曾评价他“刚而犯上”。后因谏阻袁绍征伐曹操而被袁绍下令监禁。官渡之战后,田丰被袁绍杀害。
田丰自幼天姿聪慧,少年时丧亲守丧,守丧的时间虽然已过,但他仍笑不露齿,因此为乡邻所器重。而且田丰博学多才,在冀州很有名望,最初被太尉府征辟,推荐为茂才,后来被选为侍御史,因愤恨宦官当道、贤臣被害,于是弃官归家。不久,成为冀州牧韩馥的部下,因为正直而不得志。
历史上的田丰是怎样死的?冤死的。田丰这个人历史评价不低,说他博览多识,权略多奇,但为人太过刚正,属于袁绍谋士里的清流一类人物,这类人物,卓尔不群,清高孤傲,群众基础普遍堪忧,特别容易被暗箭所伤。田丰是为袁绍立过大功的,袁绍在击败另一军阀公孙瓒的战争中,就是采用了田丰的计谋。别看后来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权势熏天,其实这一计谋最早也是田丰向袁绍建议的,可惜袁绍鼠目寸光,错失了大好的政治上占主动的机会。后来当曹操发兵攻打刘备时,田丰建议袁绍发兵袭击曹操后路,攻打许昌,奈何袁绍以小儿患病,无心恋战为由,拒绝了这条让曹操首尾不能兼顾的奇计,也丧失了打败曹操的最好时机。(新《三国》里这些计谋都变成了许攸的)可见,袁绍这个人太看重儿女私情,是无法成就大业的。袁曹争霸时,田丰劝告袁绍,休养生息,稳扎稳打,袁绍以田丰有意动摇军心,败坏士气为由而囚禁了田丰。
田丰从袁绍手下第一谋士而成阶下囚,是个性使然,也是被谗言所害,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田丰树大招风,又不肯屈阶从众,必然成为别人眼中刺、肉中钉,难得的是田丰对人性入木三分的洞察,当袁绍败讯传来时,狱众称贺田丰可免牢狱之灾,田丰却惊人的预见了袁绍既羞且惭自己必然被害的结果。田丰之死非常可惜,因为这个人虽然气节高洁,但识人有误,自己一腔愚忠,也只落了个自刎而死的悲情结局。
袁绍的谋士:许攸
许攸(?-204年),字子远,南阳(治今河南南阳)人。本为袁绍帐下谋士,官渡之战时其家人因犯法而被收捕,许攸因此背袁投曹,并为曹操设下偷袭袁绍军屯粮之所乌巢的计策,袁绍因此而大败于官渡。后许攸随曹操平定冀州,因自恃其功而屡屡口出狂言,终因触怒曹操而被杀。
公元189年(永汉元年),袁绍从董卓处逃出,投奔冀州,许攸跟随并成为袁绍的谋士,力劝袁绍与曹操联盟。[4]
公元199年(建安四年),袁绍攻灭公孙瓒,兼并幽州,虎踞四州之地,拥众数十万,以审配、逢纪统军事,田丰、荀谌、许攸为谋主,颜良、文丑为将帅,准备攻打许都。
许攸之死,属于典型的吃饱了撑着难受,找死型的。许攸此人,属于有才无德之人,且比较贪婪。孔融评价许攸为智计之士,荀彧评价许攸贪而不治,都说到点子上了。许攸年轻时与曹袁交好,素有胆气,曾经与冀州刺史王芬合谋废除献帝,不果。可见此人胆量是非常大的,所以他后来可以纵容家人贪脏枉法,被人所构陷,也是有渊源的。许攸是所有谋士里最早跟随袁绍的,所以是谋士里比较牛的一个,对政敌也是从不宽容的,遭人忌恨就是很正常的了。许攸在官渡之战中,在袁曹相持不下时,给袁绍出了一个绝妙主意,派人从别道到许昌把天子接来,从政治上占领至高点,实际上这是一条分兵许昌,釜底抽薪的可以致曹操于死地的高招,可是袁绍这个人没有头脑,并没有采用许攸计谋。后来许攸截获了曹操催粮书信,建议偷袭粮道,可惜袁绍生性多疑,且怀疑许攸暗通曹操,怒而欲杀之,袁绍不相信许攸最重要的一点是其家人贪墨。
许攸则因为家人被对头审配收监,自忖性命难保,且自己已经失宠袁绍,所以非常生气,许攸一生气,后果很严重,许攸叛逃了,官渡之战最大转折点就是许攸向曹操献计,夜袭乌巢,端了袁绍屯粮所在。可见许攸这个人道德上是有污点的,是游氓才子式小人,荀彧曾经一针见血的指出,许攸此人非常贪婪而袁绍不能满足他,迟早会倒戈一击的,事情发展果如荀彧所料。既然是才子式小人,许攸就会在得意忘形间不知天高地厚,后来在曹操攻占冀州后,许攸恃功自傲,连曹操也不放在眼里了,终日狂悖而放浪形骸,多次诋毁曹操,揭露老伙计劣迹,终被曹操假借许褚之手而诛杀。《三国志》里说,南阳许攸、娄圭,皆以恃旧不虔见诛。
袁绍的谋士:审配
审配(?-204年),字正南,魏郡阴安(今河北清丰北)人。为人正直, 袁绍领冀州,审配被委以腹心之任,并总幕府。河北平定,袁绍以审配、逢纪统军事,审配恃其强盛,力主与曹操决战。曾率领弓弩手大破曹军于官渡。官渡战败,审配二子被俘,反因此受谮见疑,幸得逢纪力保。袁绍病死,审配等矫诏立袁尚为嗣,导致兄弟相争,被曹操各个击破。曹操围邺,审配死守数月,终城破被擒,拒不投降,慷慨受死。
袁绍手下另一谋士审配,属于战死的,相比较许攸的找死,审配有气节,生为袁家人,死为袁家鬼。正史上说审配这个人非常正直且刚烈慷慨,审配最早从事于冀州牧韩馥,因正直而不得其志,后跟随袁绍且被依为心腹深受信任,平定河北以后,兵锋甚健,力主袁绍向曹操用兵,袁绍依其计而统帅十万精兵进攻许昌,他的主张自然与田丰相左,在政治上双方一直是相互PK的对手。值得注意的是,官渡之战审配并未从军,而是留守冀州,所以才会在后方觉察到许攸之子的贪脏枉法。荀彧评价其专而无谋,是说其志大才疏且专权,大概也没冤枉他,审配把许攸家人收系狱中,很是不给同是谋士重臣的许攸面子,或许压根心里就对许攸为人很是不齿,而且不顾大局,把这些小事径直通知了袁绍,因此激变了许攸,导致官渡之战满盘皆输,是谓不智。官渡大战之后,袁绍病死,审配与逢纪矫诏立袁尚为嗣,而导致袁氏内乱,终为曹操所灭,是为不明。纵观审配为人,自以为事,刚愎自用,实在是难堪重用,所幸其人一直忠心耿耿,战败被擒后,面北视君而死,名节尚存。
袁绍的谋士:逢纪
逢纪(?-202年,逢音páng,古同“逄”),字元图,南阳人。东汉末年袁绍部下谋臣。
袁绍逃离董卓势力范围时,与逢纪、许攸同到冀州。袁绍甚为赏识逢纪的智谋而重用。袁绍初到冀州,依赖韩馥提供粮食。
初平二年(191年),逢纪提议利用公孙瓒攻击韩馥,实则提议韩馥和袁绍共同防御冀州,结果袁绍成功反客为主。官渡之战中令逢纪统军事。建安五年(200年),袁绍在官渡之战败回,后悔当初不听田丰之计,逢纪即时进言田丰知道袁绍兵败后取笑袁绍不听其言。审配与逢纪有私怨,官渡之战后审配两位儿子被虏,有人对审配有谗言,逢纪肯定审配的节气,袁绍以逢纪公私分明大加赞赏,逢纪与审配成为好友。
建安七年,袁绍去死,逢纪、审配私下改袁绍遗命,立袁尚继位。袁谭不能继位,自称车骑将军,屯黎阳。袁尚不给袁谭多兵,使逢纪随之。袁谭要求配兵为审配拒绝,一怒之下杀了逢纪。
逢纪之死,属于玩死的,早先袁绍就是用逢纪的阴谋而胁迫韩馥让出了冀州,事成后给了逢纪大大的一个熟透了的果子,领冀州牧。官渡之战时袁绍把逢纪带到军中,甚为依重,逢纪这个人看来很爱玩弄权术,左右逢圆且妒贤嫉能,先是与审配不合,审配不在身边时,深感寂寞,又阴谋陷害田丰,担心田丰一旦被袁绍放出而失宠,挑拨离间袁绍而最终害死了忠直的田丰(新版《三国》把这段公案付诸于郭图身上,实则谬也),再后来,看到郭图和辛评抱团在袁绍长子袁谭身边,自知与袁谭有隙,必不被见容,遂开始寻求政治上的盟友,并选择了与袁谭不合的审配,所以才有官渡之战后,审配二子被曹操俘获,袁绍怀疑审配时逢纪的极力开脱,此二人后来投桃报李,互为犄角,在袁绍死后,共同选择了立袁尚为主,(虽然袁尚才干高过袁谭,但古时约定俗成的立长不立嫡),导致了袁家军的四分五裂,终因玩弄权术过火而最后被怀恨在心的袁谭所怒杀。荀彧说其果而自用,就是说逢纪虽有小智谋,但私心过重,总是精打细算自己的小算盘,耍小聪明,结果因干涉袁氏立嗣的私事而惹火上身,自己把自己给玩死了。
袁绍手下这四大谋士,田丰冤死、许攸找死、审配战死、逢纪玩死,结局都很悲惨,虽然客观上与他们所处的时代大背景有关,但从一定程度上来看,也与他们自己的性格息息相关。田丰虽有高智商然情商太低,人际关系也太差,不会因缘附会、见机行事,只知一味死谏,也从来不会看领导脸色,逆势而上,最终被人合谋而死,是为愚忠。许攸有才而无德,得势后不知收敛,与其说是文人的狂妄,不如说文人的愚蠢,天底下哪个主子喜欢奴才的揭短?是为不识时务。审配虽然刚正,但机变和谋略不足,死亦不得其所,浪得虚名,为自己付出了冒险的代价,也将河北袁氏的最后的一点力量化为齑粉,是为政治上的弱智。逢纪两面三刀,私欲膨胀,所有的智谋都用于投机钻营之上,是为道德上的侏儒。还有郭图、沮授、辛评等人,文人集团内部勾心斗角,相互倾轧,各有各的心思,纵然袁氏集团帐下谋士如云,英才济济,又与彼时天下袁曹争霸何益?
大家知道,东汉末年,适逢天下大乱,群雄纷争,象袁绍这样的大鳄,四世三公,持节总督幽青并冀四州。封邺侯,是东汉西园八校尉之首、十八路诸侯的盟主,也是三国时代前期势力最强的诸侯。当时袁绍占据了大半个中国,手下兵精粮足,谋士如林,猛将如云,但是袁绍却把如马拉多纳一样的两个大猫,四个2的一手好牌打拧巴了,袁绍此人色大而胆薄,好谋而无断,凡事瞻前顾后,优柔寡断,手下谋士各怀心思,文人相轻习气严重,倘若袁本初能够知人善用,用人之长、避人之短,上下同心,其利足可断金,那么三国的故事很可能会重新书写了,可惜历史是来不得半点假设的,留给后人的也只是徒劳的一声叹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