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名将失吉忽秃忽:蒙古历史上首任大法官

失吉忽秃忽英豪骁勇,为蒙元立下了汗马功劳,特别是在建国后,他作为第一任最高断事官(最高法律官),建章立制,治世理政,赏罚分明,为当时社会的和平安定做出了突出的贡献。看过电视剧《成吉思汗》的人,可能会对其中一个个性鲜明的人物——失吉忽秃忽留有较为深刻的印象。

  失吉忽秃忽,塔塔儿部人,汉人多称他为胡丞相。据《元朝秘史》记载,金朝皇帝因为塔塔儿人不服,派丞相王京(即完颜襄)带领军队去将之剿灭,铁木真听到消息,道:“塔塔儿害我祖父,大仇未报,如今正好趁这机会,前去夹攻。”蒙古铁骑在破其营寨后,烧杀掳掠,发现一个英气勃发,头角峥嵘的小孩,铁木真慧眼识英才,将之带回交给母亲诃额伦抚养,日后好为蒙古称雄天下所用。据蒙古史研究专家拉施特介绍:失吉忽秃忽少年之时英猛无比,胆识过人。

  “有一天,成吉思汗按照游牧生活的习惯,在天气酷寒和积雪根深的时候移营,在路上,大家看见跑过一群麋鹿。失吉忽秃忽这时候已经十五岁了。他对成吉思汗的御帐管理人屈出古儿那颜说,他很想去追赶这些麋鹿,因为在积雪上面,它们跑得比较慢些。他得到了允许,于是出发了。到了晚上,大家停留下来的时候,成吉思汗问起失吉忽秃忽,有人告诉他,失吉忽秃忽出去狩猎麋鹿了。成吉思汗大怒道:‘这个小孩子要冻死了!'他对御帐管理人发怒以至于用车辕打他。然而年轻的失吉忽秃忽回来了,并且告诉大家,在三十头鹿中被他打死了二十七头。这个青年勇敢的行动竟使成吉思汗大为惊异。他于是命人寻觅猎获物,果然都铺在雪地上面。”十五岁只身冒风雪追杀野羊,如此豪气深深地打动了铁木真,让铁木真赞赏不已,铁木真对之另眼相看,待他为最亲信的伴当。从此以后,失吉忽秃忽就追随铁木真左右,奔驰在漠北大地,他时常提醒铁木真细致用兵,并且逢战则身先士卒,从不贪生怕死,在统一漠北各部的战争中立下卓著功勋。

  1215年初,成吉思汗率军略取燕、蓟诸州县,招降金通州守将蒲察七斤。五月,蒙古大军进攻金国中都,在蒙古大军攻下金国中都以后,铁木真派失吉忽秃忽和阿儿孩和汪古儿代表自己去接管中都一切事务,包括接收金廷府库里的金银珠宝以及寻找郭宝玉和明安口中反复提及的人才耶律楚材等。受命招降的失吉忽秃忽迅速开展工作,首先他布下安民告示,带领士兵灭掉中都中熊熊燃烧的大火,收拾惨败的中都官府,接着他又派人打听还滞留在中都的人才,并且叮嘱士兵,一定不要惊吓了那些人,找到后立即带来见他,即使他们不愿出来,也不能伤害他们的性命。在他的仔细部署下,他们找到了郭宝玉与耶律楚材,并把他们立即送到了成吉思汗帐下。成吉思汗根据楚材的建议,派人向先前派往中都负责处理战后事宜的三位部下传达了改变以往接收模式的新令谕:“金国士兵和一般市民以及中都城内所有的人,除战死者之外,全部集中到郊外的一个地方。对于这些俘虏,不再象从前那样首先挑选女人,将她们用绳索串连起来送往大本营。而是优先从男子中选出具有特殊技术和教养的人。”成吉思汗还在令谕末尾严格告诫部下:对待这些男子不可感情用事,即使是抱有强烈敌对情绪的人,只要是有特殊技术和教养,一律送往自己的营地来。接受到命令的失乞忽秃忽一丝不苟得尊照执行起来。

  蒙古建国后,成吉思汗封失吉忽秃忽为千户,并授大札鲁忽赤官职,掌刑罚词讼及民户分封诸事,凡分与诸王、贵戚、勋臣的民户、所审断的案件以及经他奏准的各项规定,都写在青册(k□ke-debter)上,后人不许改动。1211年,从成吉思汗攻金。1215年取中都,奉命检视中都帑藏。金留守合答奉金币为拜见之礼,忽秃忽不受,尽运所籍财物献于成吉思汗,大受嘉奖。又随成吉思汗西征,1221年,率军三万攻打花剌子模王子札阑丁和也里(今阿富汗赫拉特)诸侯灭里可汗,战于八鲁湾川(今阿富汗喀布尔东北),为敌所败,军队大部损失。

  1230年,蒙古大举攻金,忽秃忽在拖雷所统右翼军中,参加了钧州三峰山之战。1234年灭金后,窝阔台命他为中州断事官(管理汉地的最高行政官),在燕京设立官署,统领中原诸路政刑财赋,当时汉人称之为燕京行台尚书省。就任后,即主持编籍中原民户,于1235年完成,共得户一百一十余万,称为乙未户籍。次年,又奉命将中原汉地民户分封给诸王、贵戚、勋臣。忽秃忽在燕京行台尚书省任内,“政烦赋重,急如星火”,虽有耶律楚材所定税法,但对汉民的不时需索并未停止。他令汉民各出银为差发,下至教学行亦不免除。籍户时,又荒唐地企图印识人臂,竟将汉民视同牧畜,因僧海云谏止而罢。人民不堪繁重的差徭,大批逃亡。1241年窝阔台命牙老瓦赤主管汉民公事之前,忽秃忽大约一直任中州断事官,此后他的活动即不见记载,1247年,张德辉曾向忽必烈建议仍起用忽秃忽主管民政,说明此时他已去职,不担任断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