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脏唐,其实也不是唐朝所有的皇帝都不干净,比如唐高祖李渊,为人就很不错,在个人生活上不靠谱,是从唐太宗李世民开始的。李世民杀了四弟齐王元吉却笑纳了齐王妃,并且跟弟妹生了曹王李明。
从李世民开始,就一发不可收拾:唐高宗李治继承了唐太宗李世民的才人武媚娘(后称武则天);唐中宗李显把皇后韦氏送到武三思家里去做游戏;唐玄宗李隆基则把第十八子寿王李瑁的正妃杨玉环据为己有。
咱们今天要聊的,就是杨贵妃与安禄山对食,又给安禄山洗三,这对食和洗三是咋回事?唐玄宗李隆基为何不管?
我们看《旧唐书》《新唐书》和《资治通鉴》,就会发现杨贵妃与安禄山对食确有其事,杨贵妃给安禄山洗三也有明证,至于李隆基为什么不管,我们从上述史料中,至少能找出三点原因。
首先我们看来看什么是对食,以及杨贵妃与安禄山如何对食。
杨贵妃与安禄山对食,记载于《资治通鉴·卷二百一十六》:“天宝十年春,正月,禄山生日,上及贵妃赐衣服、宝器、酒馔甚厚。后三日,召禄山入禁中,贵妃以锦绣为大襁褓,裹禄山,使宫人以彩舆舁之。上闻后宫喧笑,问其故,左右以贵妃三日洗禄儿对。上自往观之,喜,赐贵妃洗儿金银钱,复厚赐禄山,尽欢而罢。自是禄山出入宫掖不禁,或与贵妃对食,或通宵不出,颇有丑声闻于外,上亦不疑也。”
《资治通鉴》是是中国历史上规模最大、成就最高的编年体通史,由北宋政治家、史学家司马光等历时19年编辑而成,成书后即被宋神宗奉为“第一必读治国教材”,所以我们可以相信杨贵妃与安禄山的对食与洗三,确实是在唐玄宗李隆基眼皮底下发生了。
既然确有其事,我们就可以解释一下什么是对食与洗三了。
在历朝历代的皇宫里,除了老得走不动路的太上皇,原则上只允许有一个成年男子,那就是皇帝本人,皇子们早早就被送出宫外自己开府了。
后宫佳丽三千,却只有一个成年男子,即使皇帝有海象的本事,也明显是顾此失彼,所以半个男人也很受欢迎,这就是宫女甚至后妃之间或者太监的对食:“宫人自相与为夫妇名对食,甚相妒忌也。《应劭注释《汉书》)”
隋唐五代时期,还有人专门写诗称赞对食:“莫怪宫人夸对食,尚衣多半状元郎。”
对食之事,金屋藏娇的女主角、汉武帝刘彻的原配皇后陈阿娇也干过:“巫著男子衣冠帻带,素与皇后寝居,相爱若夫妇。(《汉武故事》,收录于《古今说海》、《古今逸史》、《说郛》)”
按照古代礼法,能跟贵妃杨玉环对坐而食的,只有唐玄宗李隆基一人,即使是杨贵妃的“哥哥”杨国忠也没那个资格。安禄山与杨贵妃对食,即使没乱纲常,也乱了礼法,这在当时是绝不允许的。
绝不允许出现的贵妃与地方节度使对食,出现了,比对食更亲密的洗三也出现了:“三日洗儿,谓之洗三。”
熟知古礼的读者都知道,洗三只对新生三天想婴儿进行,像安禄山那样的成年男子,被养母杨玉环这么一洗,恐怕要发生令人尴尬的一幕。现在很多地方喝酒,都不允许站着喝,因为这里面也有一个故事,简练成一句话,就是“你这点小酒量,还敢站着喝?”
安禄山认杨玉环为养母,这在《新唐书·卷二百二十五上·列传第一百五十上·逆臣上》中有记载:“时杨贵妃有宠,禄山请为妃养儿,帝许之。其拜,必先妃后帝,帝怪之,答曰:‘蕃人先母后父。’帝大悦,命与杨銛及三夫人约为兄弟。繇是禄山有乱天下意,令麾下刘骆谷居京师,伺朝廷隙。”
《旧唐书·卷二百上·列传第一百五十》中也有同样记载:“黜陟使席建侯又言其公直无私,李林甫顺旨,并言其美,玄宗意益坚不摇矣。后请为贵妃养儿,入对皆先拜太真。玄宗怪而问之,对曰:‘臣是蕃人,蕃人先母而后父。’玄宗大悦,遂命杨銛已下并约为兄弟姊妹。”
从新旧两唐书这两段记载中,我们就发现了唐玄宗亲见杨贵妃与安禄山对食、洗三而不管的第一个原因——李隆基已经老糊涂了:杨銛是杨玉环堂兄,三夫人就是杨玉环的三个姐姐虢国夫人、韩国夫人、秦国夫人三夫人,算起来也是安禄山“舅父”“姨娘”,但是李隆基却让他们肩膀头齐论弟兄姐妹,这不是老糊涂还是啥?
除了老糊涂,李隆基睁一眼闭一眼假装瞧不着的第二个原因,就是他已经力不从心了,心中有愧的他,只能通过另一种方式让爱妃快乐:李隆基生于垂拱元年(685年),杨玉环生于开元七年(719年),也就是说,当杨玉环出生的时候,李隆基已经三十五岁了。
安禄山认杨玉环为养母,大约是在天宝六年(747年)左右,那时候李隆基已经六十三岁,在后宫佳丽压榨下,已经几近油尽灯枯,而杨玉环只有二十八岁,正是精力旺盛的年龄。
“老夫娶了少年妻,到了(liao)还是人家的(di)。”703年出生的安禄山比李隆基小,比杨玉环大,正好从事李隆基力所不能的工作,这是一个一举三得的事情,李隆基不敢管也不想管。
李隆基假装瞧不着的第三个原因,可能也是对安禄山的体型放心,新旧两唐书和《资治通鉴》都记载,安禄山当节度使的时候就已经有三百斤了,晚年更是长到了三百二十斤:“禄山体冲肥,腹垂过膝,尝自称重三百斤。外若痴直,内实狡黠。晚年益肥壮,腹垂过膝,重三百三十斤,每行以肩膊左右抬挽其身,方能移步。”
安禄山的肚子已经垂到了膝盖上,这让我们不禁想起了某一部武侠小说中的大胖子(忘记叫什么名字了,好像是《陆小凤》里的),因为肚皮挡住了重要的东西,数十年都没当过真正的男人。
想安禄山这样肚皮垂到膝盖的胖子,就是洗三,也露不出什么来,所以李隆基只会看着搞笑,而不会想到别的。
笔者翻阅史料,只找出了杨贵妃与安禄山对食、给安禄山洗三而李隆基假装瞧不着的三点原因,至于李隆基为什么如此大度,可能见多识广的读者有着更深刻的见解,所以文章最后还是要请教读者诸君:像杨玉环与安禄山之间发生的事儿,是不是在唐朝根本就不算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