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某APP刷题时,总是刷到有关“青铜之冠”的问题。提起“青铜之冠”,很多人会想到司母戊鼎。司母戊鼎形制巨大,一度被认为世界上最大的青铜器。不过,这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说法。随着考古的发掘,一些青铜器相继出土,各种记录不断打造。时至今日,新的“青铜之冠”被认为是秦始皇帝陵彩绘铜车马(以下简称“铜车马”)。
上世纪八十年代,考古人员在临潼秦始皇陵封土西侧20米处的一个陪葬坑里,发掘了两乘大型陪葬铜车马。需要注意的是,古人称“乘”,一般是四匹马拉的兵车,一辆为一乘。这两乘铜车马一前一后,大约有真人真马的一半大小。由于年代久远,他们虽然残破,由于主体是青铜制品,基本保存完成。后经过数年的修复,两年马车终于露出真容,备受人们关注。
铜车马有二,1号名“立车”,也就是敞篷马车;2号名“安车”,其实封闭的空间。两辆车整体用青铜制作,外加14千克的金银制品,内含3000多个零部件,规模形制,世所罕见,是目前体型最大、结构最复杂、系驾关系最完整古代车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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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车马备注瞩目,并不止于大,在构造、工艺方面也代表了当时的杰出水平。最为重要的是,生动再现了秦代皇帝车舆的原貌。换而言之,秦始皇出行很有可能配备就是这种车。
二号车“安车”,也叫辒辌车(wēn liáng chē),相当于移动的卧室。““輼輬本安车也,可以卧息。”有关秦始皇的史料多有提及。《史记·秦始皇本纪》载,“七月丙寅,始皇崩於沙丘平台……棺载辒凉车中,故幸宦者参乘,所至上食。百官奏事如故,宦者辄从辒凉车中可其奏事。”秦始皇第五次出巡时座的就是辒凉车,死后为了掩人耳目,将棺放在其中。《史记·李斯列传》也有类似记载“置始皇居輼輬车中,百官奏事上食如故。”
一号车“立车”,又名高车,车上有伞盖,有兵器,实际上属于秦始皇出巡的开道车,应为兵车无疑。关于这一点,我们从其中一匹马的马头可以看出,马头上有纛(dào),可以挂旗子用。可以想象,“立车”警戒开道,“安车”紧随其后,这是怎样的一幅景象啊。除了开道之外,“立车”还有防御保护的功能,其玄机就在伞盖上。伞盖表面上看是遮阳和避尘,实际上却很有特色。如伞顶端与伞盖连接处有铜齿轮,伞座、伞柄之间是自锁式闭锁结构,这样设计可以固定牢靠,也可以自由拆卸。拆卸之后,伞柄就是一把修长的矛,伞盖就是一个大大的盾牌,可以防御乱箭、石头等攻击。
从功能上看,“立车”无疑于现在的多功能防御车。作为最高领导人,这种防御并不是多此一举。
秦始皇一生至少有四次暗杀,其中两次发生在统一之前,一次发生在巡游途中。秦始皇到东方巡游,张良与大力士在博浪沙这个地方袭击秦始皇,结果误中了副车。秦始皇死里逃生后,想必心有余悸。
秦国统一不久,在列国旧贵族的撺掇下,各种反秦势力潜滋暗长,秦始皇使用包括“立车”在内的防御措施,的确是很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