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经国求而不得的女人顾正秋究竟嫁给了谁(2)

万万没料到,在场的媒体人拍下了他们的合影,大肆报道。第二日,全台湾的上流人士都知晓了。蒋经国看到照片,勃然大怒。他本就和任显群是旧日政敌,此刻看到他娶了自己苦追不得的女子,心中的嫉妒和憎恨势如燎原。

顾正秋旧照

顾正秋旧照

不到一个星期,任显群就被捕下狱,罪名是“包庇匪谍”。这桩“匪谍案”是两年前的旧案,当事人只被判了一年半,任显群却被判了七年。其中勾当,令人玩味。

看笑话的人此刻都站了出来,什么“娶个姨娘毁一生”、“戏子无情”,且看顾正秋如何见风使舵、割裾断义吧!据说,出了一口恶气的蒋经国还把顾正秋“绑”到酒席上,对她明示暗示。可顾正秋岿然不动,一言不发。

倔强的顾正秋从此闭门谢客,她拒不复出唱戏,只变卖首饰清苦度日。每逢探监日,她做好丈夫爱吃的饭菜,风雨无阻地送到监狱里。顾正秋不用一言一语,却给了众人一个响当当的答案。即使她的婚姻污点遍布,她对任显群的爱却是真的,她依然要等他出来。

三年后,任显群提前出狱。但被命令不许和顾正秋公开露面,也不许在台北谋生。任显群经历变故,内心沧桑了许多。他试探顾正秋,愿不愿意跟我去一个很苦的地方?顾正秋毫不犹豫地点了头。任显群又说那里人烟罕至,生活清苦,你怕吗?顾正秋说不怕,有你就行了。

二人就这样到了京山农场,茅草屋里住下,开荒拓土,种起草莓。曾经光彩四溢的一代名角,脱下了华服钗环,换上了粗布旧衣;舞台上行云流水的身姿,如今只在田埂下挥动着锄头。谁还能记起,舞台上一笑倾城,呵气如兰的佳人?顾正秋唱过了许多多惊天动地的爱情故事,但最打动她的,恐怕还是与任显群这场刻骨铭心的爱情吧!铅华洗净,她早已忘记了当初的风光,无怨无悔地守着爱人,走过最艰难的岁月。

1978年,任显群因病去世,临去前他要求顾正秋把自己葬在当年“贫病相守”的金山农村。顾正秋送他一座纸屋,取名“康庄”,并存一信:“这是我们的康庄。你先去,我会来陪你的。”

然而,任显群最终还是和原配妻子合葬在美国的天主教墓地中。世道如此,明明是两个人的选择,最后往往只轻易宽恕男人。多年来,任显群和原配妻子所生的子女,在回忆录中常以轻视、鄙夷的口吻描述顾正秋。

顾正秋淡然处之,无所争辩。

就像多年后,许多人想借蒋经国追求她的往事出名、发财,她都避而不提。

她生在新旧文化交替的时代,长在逢场作戏的戏台间,年纪轻轻飘零异乡,能守住一份“真心”已是不易。曾经的“合理”变成了“不合理”,道德如果要追问,就承受着吧。亦如顾正秋回忆录的名字:《休恋逝水》。人生漫漫,将至尽头,对错功过都不必执着了。

留在顾正秋心底的,是30年不可磨灭的真情岁月。她能在恰好的年龄里,遇到了恰好的一个人,用至情至性,伴他走过半生,也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