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4年11月10日爆发的瓦尔纳之战无疑具有深远的历史影响,时至当代,巴尔干半岛及东南欧地区仍然流传着古老的传说,它们的主角就是那位年轻的殉道者-波兰-匈牙利国王瓦迪斯瓦夫三世。作为中世纪欧洲的最后一次十字军运动,同时在奥斯曼军队肆虐欧洲大陆之始,瓦尔纳之战成为捍卫自由和主权的--国家浴血战斗的缩影。
教皇尤金四世给此次反击奥斯曼帝国的军事行动施以祝福,无论是否完全出于宗教目的,支持此次十字军确实可以加强--会甚至其个人在巴尔干地区的影响力,尤金四世拿出自己收入的五分之一作为军资,用以武装一支十字军部队,并且从威尼斯共和国,杜布罗夫尼克 ,勃艮第等地征募到战船22艘,这支舰队将负责保卫海峡安全的重要使命。
由特兰西瓦尼亚的亚诺什·匈雅提指挥的首次战役行动在军事和政治两方面都是成功的,--军队相继攻克了Nish, Pirot,索非亚等城市,但是随着冬季的降临,天气情况变得愈加恶劣,巴尔干山间的道路均被冰雪覆盖,食物与草料日益短缺,军事行动也不得不提前中止。一同出征的弗拉迪斯拉夫三世在首都布达受到英雄般的欢迎,可是其邻居保加利亚仍在遭受土耳其人的蹂躏,防御要塞一个接一个的失守,那些曾经帮助过基督徒的村民也受到土军的虐待。
新征集的十字军拥有骑兵以及2000辆号称中世纪坦克的战车,兵员成分复杂,其中有匈牙利人,波兰人,捷克人,以及来自特兰西瓦尼亚的罗马尼亚人等等,他们将按事先制定好的路线行军。尽管从贝尔格莱德到Tsarigrad的路线是最近的,但是十字军仍将按照计划首先南下多瑙河,然后穿越保加利亚东部地区,接着沿黑海海岸行军,最后再与基督徒的舰队一起联合行动。
计划的制定事出有因,首先,巴尔干地区的道路状况恶劣,作为--军队主力的战车很难或者根本无法在其上通行,此外,塞尔维亚暴君乔治 布兰科维奇的行为反复无常,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绕过他的领地还是比较明智的。
尽管出征的日子定在1444年9月1日,但是大军直到9月下旬才动身出发。9月18日到22日间,十字军在Orshov附近渡过多瑙河,其战车部队则在Tournu Severin附近渡河。随后十字军途径早先被土军占据的Vidin和Nickopol,由于时间紧张,十字军并没有心思占领它们,而是将这两座城市付之一炬,邻近村庄的保加利亚人纷纷前来加入弗拉迪斯拉夫的大军。
在Nickopol扎营休息期间,一个新的盟友不期而至,他就是瓦拉几亚的统治者、著名的弗拉德·德库拉的父亲,弗拉德·德拉库里。由于季节和军队实力等方面的原因,他对十字军的前景并不抱很大希望,弗拉德二世劝说军队的领导者尽快撤军,等集结到足够数量的军队后再出征,红衣主教马上批判德他的不--,弗拉德也只好作出妥协,他留给联军一支由他儿子米尔恰率领的4000瓦拉几亚轻骑兵以及2个有经验的向导。
这弗拉德二世还特地送给弗拉迪斯拉夫2匹快马,以便他在形势危急时能够迅速脱逃。大概也就是在这段时间里,一支来自西乌克兰的军队也加入了十字军的队列。--联军继续向前,依次通过Oryakhovitsa (现称Gorna Oryakhovitsa),Shumen,Novi及 Pazar等地,大量严阵以待的土耳其卫戍部队就在前方,弗拉迪斯拉夫于是给他们出示了教皇的谕令,规劝这些土军主动投降。
谕令这样写道: “你们这些毫不尊重--信仰,占领了Shumen, Makhorach (Madara), Petresh, Varna, Kavarna, Galata及Misia省其它要塞的土军士兵们,你们这些奴役为了遵循上帝旨意而拒绝--祭礼。不过也有要塞如Galata,Makropolis,Evksinograd,Vinitsa等是主动交出城门钥匙的,双方没有发生战斗。
当苏丹穆拉特二世得知弗拉迪斯拉夫率军行进于荒无人烟的多瑙河河谷地带时,马上招募了名亚洲士兵。他们中的大部分人不是精锐的近卫军,骑兵不是人马具装的冲击铁拳,步兵不是射箭与搏击样样在行的奴隶兵。这些被称为西帕希的封建军事领主,或是典型的东欧骑兵装备,又或是亚洲轻装弓骑兵的模样。他们身边还有大量只以--为目标的圣战志愿者,衣衫褴褛,却士气昂扬。
土耳其人花费大量金银收买了一些--船只,在完全保密的情况下,土军士兵从Pera登船并成功渡过海峡。在东色雷斯地区,苏丹穆拉特二世与罗马尼亚军队会合,借道Aitos前往瓦尔纳战场。
1444年11月9日,弗拉迪斯拉夫国王的--联军在瓦尔纳城堡的城墙下扎营,晚上传来消息,说是有一支庞大的苏丹军队已在Frangen高地的山脚下占据了有利位置。尽管土军可能已占有地利,但大部分联军军事委员会的成员还是选择出战,约翰 匈雅提于是被任命为指挥官。令弗拉迪斯拉夫忧虑的是敌军三倍于己的数量优势,而且由于背后就是大海,他们将无法实施侧翼机动,甚至连撤退都没有足够的空间,最后,十字军还是用了整晚的时间来准备第二天的战斗。
根据目击者和历史学家们的说法,--联军在战场上排成一个拱形,其一端是湖泊,另一端在Planova,由于没有统一的指挥,五支分遣队彼此孤立,十字军的右翼显得较为薄弱,在它们后面部署着作为预备队以及著名的捷克战车。战线中央部分则是国王亲自指挥的2支军队,匈雅提将善于机动的瓦拉几亚骑兵作为预备队使用。联军左翼由Mickhai Silagi指挥的5支匈牙利军队组成。
土军的战线分成若干排,其中第一线拥有两翼的掩护,左翼是西帕希骑兵和timariot骑兵,部署在Frangen山的斜面上,在第一线正前方,akandjiite和azebite率领的左翼部队的正面对着南方,他们位于最前方的目的就是抢先向敌人发动攻击。左翼的总指挥是Karadzha帕夏。右翼由Daud帕夏指挥,包括罗马尼亚的斯帕西骑兵以及timariot骑兵,他们被部署在Kadakaoi农场以东,靠近Topoli村的地方,紧随两翼的是另外大约3000名斯帕西骑兵。位于两山抓住机会,狠狠打击了--联军的右翼,溃散的联军士兵们一窝蜂涌向海边,结果不少人就被杀死在那里。
在这样一个紧要关头,约翰·匈雅提和国王一起率军攻击那些正在--死人身上财物的Anadol斯帕西骑兵,Anadol骑兵先是被击败然后仓惶回撤,参与进攻的瓦拉几亚人居然绕过土耳其近卫军的阵地,闯入土军大营,不过他们很快就被土军击败并逃离战场。
此次进攻得手后,匈雅提以及弗拉迪斯拉夫三世一起返回联军中央,土军数量上的优势依然是个巨大的威胁,匈雅提在前往联军左翼之前告诫弗拉迪斯拉夫,战场形势瞬息万变,胜负随时可能易手,千万不要抢在我回来之前发动任何攻势。匈雅提指挥精锐的匈牙利骑士发动了雪崩般的进攻,土军的骑兵建制已经被基本打散,土军开始被恐慌所笼罩,事实上,很多奥斯曼军人认为他们已经输掉了这场战斗。
弗拉迪斯拉夫三世被眼前的场景所鼓舞,他没等到匈雅提归来,便亲率500名骑士组成的卫队向由名近卫军组成的方阵发起冲锋。国王的这次攻势看起来相当凶悍,很快他便杀到近卫军方阵的最后一排,苏丹的指挥部已近在眼前。不过此时的他已陷入重重包围,不过年轻的国王应该马上就能看见苏丹本人,然后再像所有骑士小说里歌颂的那样,挥剑砍下异教徒的脑袋。
弗拉迪斯拉夫三世冲向苏丹,眼看就将实现旷古奇功的时候,一名土耳其近卫军杀死了他的战马,摔倒在地的国王紧接着被砍下了头颅。当国王战死的消息传入本已不太稳定的联军阵营后,恐慌无可避免的产生了,慌张的士兵们开始撤退,匈雅提试图通过组织一次反击来稳定军心,可惜一切都已无可挽回了。
败退的十字军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才穿过Dobrudzha和瓦拉几亚地区,最后返回匈牙利。在土耳其追兵的不断打击下,很多--士兵惨死在归国的途中,弗拉迪斯拉夫三世的军队大约有一半(10 000人左右)战死沙场,异教徒们的损失则是基督徒的2倍。
后人制作的象征性的棺木。由于在瓦尔纳惨败后,国王的遗体从来没有被发现,因此设在波兰城市克拉科的陵墓是空的,而在保加利亚小城瓦尔纳则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即国王成功的逃出了战场并在多年后死于马德拉岛(Madeira),他的遗体被安葬在Madalena do Mar处的教堂下面。
瓦尔纳之战的前因后果基本上就介绍到这里了,总之此战的失利葬送了遏止土耳其入侵的最后希望,事实上,一直到250多年以后,在维也纳的城墙下,波兰人才真正遏止了土耳其人的扩展进程,悲惨的保加利亚人则在苏丹的统治下忍受了4个多世纪的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