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宗教-《中国秘密社会》的学术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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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中国秘密社会》的学术价值


佘慧
由谭松林先生主编的多卷本《中国秘密社会》一书,经过众多学者将近十年的辛勤耕耘,已经由福建人民出版社隆重推出,使这部让社会学和社会史学者翘首以待的鸿篇巨着,终于同广大读者见面了。
秘密社会也称秘密结社,包括秘密会党和秘密教门(或称“民间宗教”或“秘密宗教”)两大秘密组织及其衍生物——当代会道门与黑社会。它们不仅是中国历史上而且是当今社会的重要社会问题之一,因此备受中外历史学、社会学、人类学、宗教学等各方面学者的关注,出版了大量的论文和专着。由谭松林先生主编的多卷本《中国秘密社会》,是在吸收以往众多有关成果的基础上完成的,并在诸多理论问题和学术问题上提出了自己独到的见解,做到了“博采众长,独树一帜”。主要体现在以下方面:
首先,这套书全面、系统地论述了中国秘密社会的历史与现状,从纵向看,起于南北朝时期的异端教派,迄于与20世纪90年代的会道门与黑社会;横向看,它涵盖了中国秘密教门和秘密会党两大系统。内容丰富翔实,共计200余万字,这在迄今为止有关中国秘密社会的论着中,尚属罕见。以往有关中国秘密社会的论着,有的仅讲秘密会党,如周育民等所着《中国会党史》;有的则仅讲述秘密教门,如马西沙等所着《中国民间宗教史》和邵雍所着《中国会道门》;从时间方面来看,这些着作皆截止到新中国建立以前,未涉及当代秘密社会的内容。国外学者的有关论着也大多类此,仅有日人平山周所写的《中国秘密社会史》虽然涉及到了秘密会党与秘密教门两个方面,但也截止于清末,而且失之简略,全书不过10万字。
其次,这部书的写作队伍不仅来自高等学校和科研机关,而且来自实际工作部门,做到了理论工作者与实际工作者相结合,因而可以优势互补,为社会科学的研究工作创造了值得借鉴的经验。作者不仅使用了大量历史档案和当代的档案资料,而且深入到许多地方进行实地考察,获得了诸多鲜为人知的宝贵资料,从而为本书的撰写,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第三,从学术上看,这套书对于中国秘密社会的定位、性质和社会功能与历史作用等重要问题,提出了自己独到的见解。本书从社会学和社会史的角度,把秘密社会看作是一种“社会问题”加以研究,突破了以往国内学者对秘密社会的存在与造反活动持全面肯定的看法,而是既肯定其历史上的积极意义,也指出其负面影响。
以往宗教史学者多把秘密教门的定位为“宗教团体”,称之为“民间宗教”或“秘密宗教”。有的论着认为“民间教门”是下层群众的“笃诚信仰”,“对中华民族性格的形成起过不可忽视的作用”。因此,不仅有存在的理由,而且是“值得同情”的。有的学者把宗教划分为贵族宗教和下层人民的宗教,而“民间宗教”就是劳动人民的宗教,反映了劳动人民的愿望和要求。历史学界则多把秘密教门的造反活动定位为“农民起义”,故称秘密教门为“农民革命组织”,认为正是秘密教门的造反活动,推动了中国历史的发展。以往国内学者提出的上述观点,都是在当时历史条件下出现的,对当时中国社会和学术方面皆起到了重要作用,应该加以肯定。但是,学术研究不能故步自封,必须不断创新,做到与时俱进。因此,本书按照新时期的时代要求,提出了一些与以往不同的学术观点。
本书把历史上的白莲教等教门组织定位为“带有宗教色彩的民间秘密结社”,明清时期的这类组织称为“秘密教门”,民国以来的这类组织称为“会道门”。提出历史上的秘密教门是下层群众中一部分人为了某种政治、经济或其他目的而自发结成的带有宗教色彩的社会组织,因此其社会功能具有两面性。在平时,教门宣扬的“劫难将至”和“弥勒佛救世”等说教,客观上迎合了下层群众对现实的不满和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期盼;在阶级矛盾激化时,道首又往往利用教门现有的组织和人力物力,动员教徒起来造反,客观上打击了封建统治。因此具有一定的积极意义。但是,也存在诸多消极方面。如平时道首们利用传徒的机会敛钱渔色,宣扬迷信和愚昧;在阶级矛盾激化时,教首们往往把农民的反抗斗争,引导到为自己登极称帝,建立神权统治的道路上去,不利于历史的发展。特别是在清末民初,秘密教门皆蜕变为会道门,他们拥护专制帝制,反对共和制度,提倡迷信,反对科学和民主,逆历史的潮流而动。抗日战争时期,一贯道等反动会道门又充当日本侵略者的鹰犬,以后又成为国民党反对人民革命的工具。因此,新中国建立后,人民政府依法取缔了反动会道门。近年来由于中外邪教势力猖獗,有些学者把历史上的白莲教等教门组织也看作“邪教”而完全加以否定,本书认为历史上的白莲教等民间教门尽管带有诸多落后方面,但是,在性质上不同于当代中外邪教,属于下层群众的结社团体,而当代邪教则是——反社会、反人类和残害生命的邪恶势力,不用混为一谈。
本书也存在一些缺点与不足。首先,由于作者来自不同的岗位,从事不同的职业,看问题的角度难免存在歧义,全书只是在基本观点上加以统一,具体学术观点并未求得完全一致,而且写作风格也不尽相同。其次,有的章节尚比较粗糙,在学术创新方面有所欠缺,对于国外学者的成果吸收的不够。
资料i来源:《中华读书报》2003年8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