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强:司马南叔匜再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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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付强:司马南叔匜再释


司马南叔匜再释
付 强
上海三唐美术馆
最近出版的《青铜器与山东古国学术研讨会论文集》中收录了张天恩先生的一篇文章,题目是《司马南叔匜小议》[1]。我们读后受益匪浅,对于铭文中的一些问题的理解我们与张先生不同,此前关于此匜我们就写过一篇小文章,现在结合张先生的这篇文章对这件青铜匜再进行一点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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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南叔匜
匜的时代属于西周晚期,大家的意见都是统一。铭文比较简单,我们隶写出来:司马南叔作
付强:司马南叔匜再释姬媵匜,子子孙孙永寳用亯。司马南叔,司马是职官名称,根据《周礼》所记,司马是管理军事的,职务为周王室六卿之一,地位甚高。南叔,为氏,是西周早期南宫适的后裔,姬姓,具体来说是南宫适三儿子的后裔,南宫可以简称南,所以排行老三称为“南叔”,司马南叔已经是西周晚期南叔的后裔。姬上一字作“
付强:司马南叔匜再释”形,我们有专门的文章考释此字是樊字[2],所以铭文的意思讲的是,司马南叔为出嫁于樊国的姬姓女儿作了这件陪嫁的青铜匜,希望子孙可以长久的使用它。

付强:司马南叔匜再释
司马南叔匜铭文
樊国的历史和地望文献失载,樊君夫妇墓的发现为考证这一问题提供了一丝线索,于豪亮先生结合文献记载认为其地望在今襄阳樊城与古樊阳(今新蔡北),陈盘和黄盛璋先生认为其地望在今汉水北岸的古樊城,徐少华先生认为以上诸说证之早期文献皆不可信,仲山甫是西周宣王时期的辅弼大臣,《诗经·大雅·蒸民》专门对其进行歌颂,其封地在东都畿内的樊阳,即今河南济源县西南,《左传》、《国语》、《潜夫论》及服虔、杜预都说的很清楚,后世的《通志》、《诗地理考》、《读史方舆纪要》、《春秋大事表》、《大清一统志》等均沿用这一说法,我们也认为是可信的[3]。
司马南叔匜出土于山东省莒县东前集村,张先生认为这里就是司马南叔女儿所嫁的夫家所在地,这是由于张先生对于
付强:司马南叔匜再释字的不认识造成的推论,所以后面张先生根据山东莒县对于这件青铜器的其他理解和研究都是靠不住的。我们说一件青铜器出土于哪里,情况是很複杂的,并不一定就是铜器原来的所在地,对于这一点大家是非常容易理解的。
根据司马南叔匜铭文结合近年考古发现的随州叶家山文峰塔曾侯墓地出土的青铜器铭文和以往金文中出现的和南有关係的铜器,我们可以把西周南宫氏的后裔梳理如下。
南宫适,留居王室,西周有很多南宫的铜器就是其后裔。
南宫适的长子,南伯,受封于湖北叶家山的曾国,成为第一代曾侯,叶家山M111曾侯犺方座簋铭文:犺作列考南公宝尊彝。西周曾侯的铜器就是南伯的后裔[4]。
南宫适的二儿子,南仲,留居王室,见于南宫乎钟:亚祖公仲;《尚书·顾命》:南宫毛;《诗·常武》:王命卿士,南仲太祖。这些都是南仲的后裔。
南宫适的三儿子,南叔,留居王室,作司马,见于西周晚期的司马南叔匜,这些都是南叔的后裔。
南宫适的四儿子,南季,留居王室,作司寇的副手,见于西周中期的南季鼎:隹(唯)五月既生霸庚午,白(伯)俗父右南季,王易(锡)赤巿(韍)、么(玄)衣、黹屯(纯)、(銮)旅(旗),曰:用又(左)右俗父(司)(寇),南季(拜)(稽)首,对(扬)王休,用乍(作)宝鼎,(其)万年子子孙孙永用。这些都是南季的后裔[5]。




[1]张天恩:《司马南叔匜小议》,《青铜器与山东古国学术研讨会论文集》,上海古籍出版社,2017年。
[2]付强:《司马南叔匜铭“樊”字补释》,武汉大学简帛网,http://www.bsm.org.cn/show_article.php?id=2172,2015年3月8日。
[3]付强:《据清华简释甲骨金文中的“樊”字》,《鼎甲杯甲骨文字有奖辨识大赛论文集》,中州古籍出版社,2015年10月,第37-42页。
[4]黄凤春 胡刚:《再说西周金文中的南公二论叶家山西周曾国墓地的族属》,《江汉考古》2014年第5期。
[5]张天恩:《司马南叔匜小议》,《青铜器与山东古国学术研讨会论文集》,上海古籍出版社,2017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