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大革命-陈永苗:夹在姐妹革命之间的中国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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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陈永苗:夹在姐妹革命之间的中国革命


姐妹革命是指法国大革命和美国革命,这里是借用邓珊《姐妹革命-法国大革命和美国革命启示录》中的说法。“夹在姐妹革命之间”,这一短语我是用来描述这一百年来中国革命的尴尬状态。
反思法国大革命的书,我读过好几种,朱学勤的《道德理想国的覆灭》,托克维尔的《美国的民主》和《旧制度与法国大革命》,柏克《法国革命论》,邓珊《姐妹革命--法国大革命和美国革命启示录》和费希特《论法国革命》。现在北京学者秋风又翻译出来阿克顿的《法国大革命讲稿》。
我们反思法国大革命的历史干什么?
法国大革命是现代的开端,而开端就有着文明母体的意义,法国大革命以后,所有的革命都不断回到那里汲取力量。既然法国大革命是革命的源泉,那么如何避免革命,也必须从反思法国大革命开始。这里是革命乌托邦的伊甸园,也是保守主义的故乡。
从鸦片战争打开国门开始意识到需要向民族国家转型时,法国大革命就俘获了中国知识分子的芳心。法国大革命让他们夜不能寐,辗转反侧。最早谈法国的革命的是两度游历法国的王韬。他根据两部日本著作,于1871年编成《法国志略》,第一次简略介绍了法国的革命始末。
为了实现民族国家转型有两条路,一条是保守主义的改良之路,一条是乌托邦的革命之路。我说中国知识分子对法国大革命的爱慕具有“现代性”,正式夹在保守主义和乌托邦之间的,也大约是夹在姐妹革命之间。清末的戊戌变法,康有为他们就用法国大革命作为反面教材,对当政者施加压力,要求立宪。
按照美国历史学家孙隆基的判断,中国人谈法国大革命形成思想传统,起源于清末维新。我认为中国知识分子主要谈论法国大革命,而不谈英美革命,实在是“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的心理,姐妹革命两人都好,保守主义的老婆还是比不上乌托邦的情人。出走的娜拉让人觉得更有希望。
柏克谴责法国大革命,他心中没有说出来的微言大义就是谴责没有按照英国的模式进行。托克维尔在《美国的民主》中用美国的经验频频反思法国大革命,其实他写《美国的民主》也是为了法国,而不是为了美国。
是否遵守一定的模式很重要。法国大革命初期沿着美国革命的模式走,后来觉得美国姐姐长得不够美,就自己开天辟地,结果走向血腥和大屠杀,并且导致后来几十年的社会动荡。
现代化要是没有一定的模式可找遵守,是极为恐怖的,没有方向你不知道国家这航船会不会掉进漩涡。
五四时代中国知识分子对法国大革命熟悉程度原甚于俄国革命,在五四知识分子心中,与中国现状相关的革命是法国大革命,而不是俄国革命。五四运动的衣钵由中国共产党继承,中国的新民主主义革命就在美国革命和俄国革命之间徘徊,最后奔向俄国革命的怀抱。
我在此饶舌地介绍法国大革命对中国革命的影响,是为了指出秋风等翻译、推介阿克顿等对法国大革命的保守主义反思,实质上是把法国大革命作为中国革命的标本,或者说用法国大革命来暗寓中国革命,就像朱学勤的《道德理想国的覆灭》是反思文化大革命一样,表面上是在关心法国大革命,而实际上是在关心中国这一百年的革命。秋风在《法国大革命讲稿》后面附了一个长达万字的译者后记《立宪失败的个案:阿克顿论法国大革命》,表达了自己对法国大革命的反思。
我在读毛选时,看到毛泽东对中国道路的选择也是“生命诚可爱, 爱情价更高”的,他认为美国之路固然好,但是对于中国作为后发的民族国家来,有些缺陷,例如议会的效率相对低下。 我认为,我们这一百年的革命之中,有着英美道路和法俄道路的竞争。主张前者的,从严复、梁启超、胡适、顾准这样的血脉下来,虽然被后者的枪炮声淹没,但还是延绵不绝的。秋风翻译《法国大革命讲稿》等所作的努力可以承接上去。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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