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是中国古代北方草原的一个游牧民族。自西周起,匈奴开始威胁中原王朝,战国末期赵将李牧曾大败匈奴。秦始皇统一中国后,命蒙恬北击匈奴,使匈奴不敢南下牧马。汉武帝时,霍去病击匈奴至今蒙古国境内狼居胥山,卫青东路扫平匈奴王庭。后匈奴分裂为两部,南匈奴被汉朝安置在河套地区,留居漠北的称为北匈奴。北匈奴逐渐西迁,从此从中国古书中消失。
秦朝时期匈奴
徙居漠北,炎黄一脉兴起
原始社会时期,黄河、长江流域分属两大部落联盟,一支为长江流域的九黎族联盟,以牛为图腾,首领就是蚩尤;另外一支则是黄河流域的华夏族联盟,以龙为图腾,首领是炎帝。
中国古代神话中说,神农帝就是炎帝,是炎帝部落的领袖。那时,黄帝所在的部落不过是华夏族的一支小部落而已,因为居住在最北,环境极为恶劣,人丁稀少,实力很弱。后来,黄帝成了族长,鼓励全族习武,民风彪悍,在华夏族中逐渐强大起来。
最终,黄帝部落不再服从炎帝部落领导,并击败了炎帝部落,成为了华夏族的新领袖。神话传说中的祝融、共工大战,就是从此演化出来的。
黄帝成为华夏族的首领后,在部族内部实行了一系列措施,加强内部的联合和整顿,扩大部族首领的权力,安定农业生产,扩张军备,使华夏族得到了很大发展,形成了今天汉族人的先民。
华夏族得以发展后,黄帝不再安于黄河流域,开始南侵九黎部。当时,九黎虽然不如华夏族发达,但他们已经有了青铜武器。中国古代神话中多次提及说,蚩尤有八十一个铜头铁臂的兄弟,其实这里的铜头铁臂就是说那时的九黎部已经掌握了冶炼技术。在被九黎部连续九次击退进攻后,黄帝吸取经验,总结了战略战术,最后终于击败了九黎,杀死蚩尤,迫使黎人南迁。
黄帝的部落此时得到的更广阔的空间,周围也再没有别的民族的威胁了,便对周围的民族采取了宽松的政策,不压迫、不奴役,而且将当时小的部族都分封了国主。当时的炎帝、九黎等被击败的部族除了大部分被黄帝一支所融合外,剩下的部分和一些小的落后部落被分为了蛮、夷、狄、戎四部。
蛮,是黎人南迁的一部,是后来楚人和今天苗人的先族。中国神话中说黎人被击败后居住在地下,终日不见阳光,其实真正的黎人都迁到了南方的广密的森林中;夷,是黎人留守故乡的一部,就是后来的殷商部落;狄,一部可能是鞑靼(dá dá)人的祖先,也有一部分白人,可能是突厥人的祖先,当时有名的中山国,就是这个部族的一支;戎,可能是一支阿拉伯半岛游牧民族的分支或其与黄种人的混血后代,也有可能是与突厥先祖同源的一支白人或混血部族。经过漫长的游牧生活,周朝时,大部分狄戎部落游离于中原之外,相互间不断兼并,渐渐形成了匈奴民族。
匈奴一名最早见于战国时期的《逸周书》、《山海经》、《战国策》。名称由来,据说是鬼方、混夷、獯鬻(xūn yù)、荤粥、猃狁(xiǎn yǔn)、胡等的异译。“匈奴”一词,汉语的意思直译为“人”、“土民”,意义为“天帝之子”。匈奴单于给西汉皇帝的书信中就自称“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王国维认为,“匈奴”二字快速连读,就发“胡”字的音,而“胡”这个字在匈奴人心目中即为“天之骄子也”的意思。
匈奴的首领叫做单于(chán yǘ),相当于中原的国王。在单于之下,则有左、右二贤王,各率领一大部落。《汉书》说,单于姓挛鞮(dī),其国民称之为“嶿(ru)黎孤涂单于”。而匈奴语把天叫做“嶿黎”,把子叫做“孤涂”,单于则是广大的意思。由此可见,单于就是天子的意思。
匈奴族早在公元前7~8世纪时就已在中国北方的广大地区生息繁衍,建立起氏族和部落联盟了。他们最初的政治、经济中心,在今内蒙古自治区的河套及大青山一带,后来逐步移居漠北。匈奴所属的各氏族和部落,各有各的领导者,各自分散定居,彼此间并没有永久性的盟约关系,只是根据共同的利害关系随时聚合离散。
开始时,生活在原始氏族制度下的匈奴人,共同劳动,共同分配,共同享受,没有私有财产,没有阶级,也没有压迫。氏族部落,既是从事畜牧、狩猎生产的组织,同时又是作战的基本单位。每一氏族成员都是孔武有力的骑兵。他们平时从事生产,战时则都是战士。
公元前3世纪时,匈奴进入铁器时代,不仅能用铁制作刀、剑、镞等兵器,还能制作铁镰、铁铧、铁马嚼等生产工具和生活用具,并学会冶铁和铸铁。铁器的使用,使匈奴人的军事实力得到相应加强。在公元前4世纪末期,匈奴的铁骑经常驰驱于山西一带,并逐步推进,将势力扩展到“战国七雄”中的秦、赵、燕边境,并不时给燕、赵二国以威胁。
春秋战国时期的匈奴人,主要居住在黄河西北的苦寒之地,南有燕、赵强国,东有月氏、东胡,西北则是荒无人烟的西伯利亚平原。月氏、东胡都是匈奴当时不能战胜的强国,燕、赵虽不如匈奴强大,但由于匈奴曾斩杀了西周最后一个君主周幽王,北方诸国有了兔死狐悲、唇亡齿寒的观念,全部联合起来一起抵御匈奴,因此,匈奴无法向中原发展。当时的匈奴,可谓是夹缝中求生存,处境艰难,过着并不风光的生活。
这个时候,匈奴族出现了一个了不起的首领——冒顿(mòdú)单于。如果没有这个人,匈奴可能在公元前200年前后就已经被灭亡了。
冒顿的父亲是匈奴人的单于,叫做头曼。在秦国灭六国时,头曼单于曾经趁乱攻击中原,占据了陕西河套一带。后来秦朝建立,秦始皇派大将军蒙恬出击,打败匈奴,匈奴国力大衰。头曼单于行事随意,对亲情并不看重。他与后妻阏氏(yān zhī,汉代匈奴称其君主的妻妾为阏氏)生了个小儿子。出于对后妻的宠爱,头曼便想立幼子为下任单于。为防止发生意外,他决定除掉长子冒顿。父亲无缘无故要杀儿子,肯定会招来议论,头曼单于想到了借刀杀人的办法、他派冒顿到强国月氏当人质,随后立刻派兵袭击月氏,想激怒月氏,假月氏人之手除掉儿子。
不料冒顿有勇有谋,见事情不妙,先抢了月氏人的战马,孤身一人逃回了匈奴。头曼单于不仅没害到儿子,反而得罪了强国,陪了大量的财物才平息了战争。这样一来,很多人都对头曼单于产生不满,冒顿更是怀恨在心。
有心机的冒顿没有立即表现自己的不满。他发明了一种响箭,后人称之为鸣镝(dí),射出去时会发出尖利的声音。冒顿自己的下属颁下军令说,自己用鸣镝射哪里,大家就必须一起向哪里射箭,违令者斩。计划在循序渐进地进行着。冒顿先是在狩猎时将鸣镝射向猎物,有手下没射,就会被砍头;后来,冒顿又将鸣镝射向自己的爱马,又有手下不敢射,同样被杀了;再后来,冒顿竟然将鸣镝射向自己的妻子,有些手下不敢射了,又被给杀了。见识了冒顿的手段,手下只要一见鸣镝,都不敢犹豫了。最后,冒顿将鸣镝射向父亲头曼的坐骑,手下全部响应,把头曼的坐骑射成了马蜂窝。这样,冒顿确定手下没有问题了,便在一次同头曼游猎的时候,将鸣镝射向了头曼。理所当然地,头曼立刻就被儿子的手下乱箭射死。冒顿除掉了父亲,成为新一代单于。
冒顿成了单于后,没有致力于战争,而是竭力为匈奴创造能够发展的环境。。
冒顿的妻子阏氏当时是漠北有名的美女,东胡的国王听说后,就派使者来索要阏氏。冒顿单于问众人:“阏氏这么美丽,能送给东胡吗?”手下人都说:“阏氏是单于的妻子,绝不能给。东胡人实在无礼,我们应该去攻打他们!”冒顿笑笑,说:“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焉能因为女人而伤了两国的和气?送他好了!”于是,匈奴人的王后就这样被送给了东胡。后来,东胡国王听说冒顿有匹千里马,又派使者来索要。众人都说不能给,可冒顿依然送给了东胡。东胡因此对匈奴颇为轻视,而冒顿就借着这个机会休养生息、厉兵秣马,使匈奴逐渐强大起来了。
匈奴崛起,横行中华数百年
在冒顿的手中,匈奴的实力日益增强了。隐忍多年的冒顿开始了对东胡的反攻。
在匈奴和东胡的交界处,有一块非常荒芜的土地,叫做瓯脱,没人居住。东胡看上了这块地方,又派来使者,让冒顿单于这块地方也送给东胡。冒顿的一些手下有了前边的例子,以为单于惧怕东胡,又觉得那块地方不要也罢,就讨好说:“瓯脱那么荒凉,没人愿意住,东胡要送给他们好了。”冒顿大怒,把说“可以送”的手下都杀了,然后说:“女人、马匹不足惜,土地却是国家的根本,怎么能送人?!”说完,他立即发动大军攻打东胡。此时的匈奴已经非常强大,东胡却一直没把匈奴放在眼里,轻敌大意,结果被匈奴杀了个措手不及,东胡也就这样灭亡了。消灭东胡之后,冒顿单于又率大军西逐月氏,南并楼烦、白羊王,北降丁零、浑庾,一统大漠南北。匈奴人迅速统一了蒙古草原,这在中国历史上还是第一次。
统一草原后,匈奴已经是中国大地最强大的势力了。此时,楚、汉之争也已经结束。刚刚从废墟中爬出来的汉朝羸弱不堪,冒顿开始带领匈奴人袭击中原。他们入侵山西,围攻首太原。汉高祖刘邦从未见识过匈奴人的厉害,不知深浅地率领大军赶去救援,反被匈奴人围困在平城附近的白登山上,七天七夜不得脱险。后来,多亏陈平献上计策,刘邦派人贿赂匈奴阏氏,声称如果匈奴再不退兵,汉朝就要将公主嫁给冒顿为妻。匈奴阏氏怕汉朝真的嫁公主过来,动摇自己的地位,力劝冒顿退兵。刘邦这才从白登之围的危险境地中逃脱。协议中,汉高祖给予匈奴优惠,把一位公主嫁给单于为妻,正如以后诗人们所哀叹的:可怜的“鹧鸪”嫁给了草原的“野鸟”。迫于匈奴的压力,不得不数次派公主和亲,连汉朝人自己都觉得屈辱。
然而,事还不算完。冒顿单于自从汉高祖刘邦遣使和亲,并承诺每年送大量絮、缯、酒米、食物等做礼物,倒也很满意,没有再为难汉朝,一连数年没有发兵侵扰,但冒顿也因此骄傲起来,认定汉朝软弱可欺。
不久,刘高祖病死了,汉惠帝继位,吕后垂帘听政,并且大肆封赏吕氏一族,弄得西汉朝廷乌烟瘴气。
冒顿单于觉得西汉正是孤儿寡母执政之时,有机可乘,应该有所动作。但与刘邦盟誓在先,冒顿也不想被人说成背信弃义之徒。机智的他决定激怒汉朝,让他们首先动武,然后自己在一举击溃对方。
于是,冒顿单于写了一封信,派人送到汉朝都城长安,呈给吕后。吕后拆开一看,信中写道:
“我现在是一个枕边寂寞的君王,生活在北方草原这个荒凉的地方。我最擅长骑马打仗,麾下拥有精兵猛士三十万。现在,我来到边境,很想深入你们中原腹地一游。听说你的丈夫不久前死了,想必你也是空闺难守。我们两人,一个孤男,一个寡女,都是寂寞之人。你何不来与我相见呢?咱们结秦晋之好,鱼水之欢,这一定会是让你我都高兴的事!”
身为皇太后,吕后是个母仪天下的人,身份至尊至贵,冒顿这封信,言语极尽猥亵、挑逗,是对吕后最大的侮辱。吕后大怒,召大臣商量对策。樊哙(kuài)挺身说:“臣愿意率领十万精兵,扫平这些不知深浅的蛮子。”大将季布立即表示反对,说:“当年高帝统领四十万大军北伐匈奴,樊哙当时也随从出征了。结果,先皇被匈奴围困七天七夜。那时候,樊哙根本没能力解围。当时百姓还作了歌谣,说‘平城之下亦诚苦,七日不食,不能彀(gòu)弩’。现在歌谣未绝,兵士受的伤刚刚愈合,樊哙却吹牛说用十万大军就能打败匈奴,难道忘了以前的事了吗?我觉得,匈奴人本来就是禽兽,他对咱们说好话,不值得高兴,他对咱们进行侮辱,也不值得生气。总之,是绝不可以出兵的。”
季布说匈奴人是禽兽,声称他们说什么都不必介意,这不过是自我安慰的话罢了。但他的意见是正确的。刘邦白登之围的事上上下下都知道,连刘邦带40万大军都差点全军覆没,现在朝廷实力不如当时,谁还能与匈奴抗衡?吕后也明白这个道理,只好忍气吞声,给冒顿单于回了封信。
吕后的回信,原文并未记入史册,据说内容是这样的:
“单于不忘我们这个小地方,赐下信件,我们举国上下,莫不诚惶诚恐!单于雄伟,正在盛年,老妾得单于垂青,本应立即前往侍奉。可惜我年近七十,色衰神弱,牙齿头发都脱落了,走路也不方便了,要是让我见了您,我自己羞惭不说,也污了单于您的眼睛。因此,我只好违背单于的召唤了。谨献上后宫美女三十名,锦帛十万匹,御用精米八十万斛,精酿宫酒百石,敬请大单于笑纳。”
这个内容是不是真的,后人不得知。但是,仅凭史书中没有记载吕后的回信这点看,就足以证明回信的内容确实是有伤国体人格了,甚至或许比人们猜测的更不堪。
一代皇太后,遭到被视为“蛮夷”之族的匈奴单于如此调戏,既不敢发兵也不敢指责,反而卑辞厚币,曲意逢迎,足见当时匈奴的强盛了。
击败了强敌的匈奴人,恰好赶上了中原王朝衰弱的时期,这既是冒顿单于的功劳,也是一种幸运。在冒顿单于的手中,匈奴迎来了属于自己的时代。
公元前174年,冒顿病故了。儿子老上单于和孙子军臣单于先后继承了王位。这两位单于继续奉行冒顿单于制定的政策,仍与西汉和亲;又以汉人中行说为军师,学会中原的先进文化,因此政治、经济仍比较稳定。但是,随着匈奴贵族不断对外用兵、内部权力斗争的加剧,以及匈、汉关系的恶化,匈奴的实力也开始逐步减弱。
公元前126年,军臣单于死了,他的弟弟伊稚斜单于继位。军臣单于的儿子逃到汉朝,被汉朝收留。伊稚斜单于对此大为恼火,屡屡发兵侵扰汉朝边境。汉武帝派卫青等人率10余万大军反击,获胜,次年再次出兵,战果不凡,但前将军赵信所率3000余骑却全军覆没,赵信也投降了匈奴。
赵信本来是匈奴人,后来投奔汉朝,在汉朝做官。伊稚斜单于得到赵信后,因为赵信熟悉汉军、汉地,就对赵信着意笼络,封他为“自次王”,还把自己的姐姐嫁给他,企图利用他对付汉军。
不知进退的伊稚斜单于并没有认识到,现在的汉朝已经不是当年“打落门牙和血吞”的汉朝了。他还以为对方是软弱好欺负的,他还想重现当年冒顿单于的风光。错误的认识,让他和匈奴付出了惨重代价。
屡战屡败,匈奴人远遁他乡(一)
西汉初期,中亚大陆是属于匈奴的。深以被匈奴人凌辱为耻的汉武帝下定了决心,决意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匈奴人彻底击溃。
在行动之前,他设法与当时定居在索格底亚那的月氏人联合,企图从后方进攻匈奴。但是,定居新乐土的月氏人已经满足了新占领的地域,不再怀念故土。而且,他们曾被匈奴人杀得惨败,不敢再与对方交手了。
在没有外援的情况下,汉武帝还是发动了对匈奴的战争。
汉武帝很幸运。虽然没有外援,他手下却猛将如云。大将军卫青,足智多谋,是不可多得的帅才;骠骑将军霍去病,是骁勇善战的奇才,天生是匈奴人的克星。飞将军李广,数十年威震匈奴;其余的将领,也都是经验丰富、各有所长,领兵打仗各有一套。仰仗着文景之治留下的深厚家底,依赖着猛将名臣群策群力,汉武帝对匈奴人的惩罚开始了。
当时,匈奴正在今天的北京一带发起习惯性的袭击。西汉将军卫青从山西北部地区出发,穿过戈壁,远征至翁金河畔的龙庭,把匈奴人击败。公元前121年,年轻的霍去病率领1万骑兵,把匈奴从甘肃一带赶走,原本占据这里的两支匈奴小部落——浑邪部和休屠部,不再向单于称臣,转而归附汉朝。公元前119年,卫青从山西北部的库库河屯地区出发,出奇不意地袭击了伊稚斜单于,迫使他在猛烈的南风中逃遁,1.9万匈奴人被消灭、俘虏;霍去病从上谷出发,深入外蒙古近1000公里,一直到达土拉河上游和鄂尔浑河上游,俘虏匈奴头目80余人,并在其境内的山头上举行了庄严的祭神典礼。
匈奴人刚被赶回外蒙古,汉武帝就着手在甘肃建立了一系列郡和军府,以防匈奴卷土重来。从兰州延伸到玉门关,有武威郡、张掖郡、酒泉郡和敦煌郡,可以观月氏故地动静和保证丝路的畅通。
西汉从匈奴手中夺取了对西域的控制权,匈奴人本该进行反击。但由于被一系列内战所削弱,他们没能进行反抗。当时的匈奴,呼韩邪和郅支都要求得到单于称号。为了多得统治权,呼韩邪亲自到长安宫廷表示归顺,得到了汉宣帝的支持。由于西汉的保护,他战胜了对手,以胜利者的姿态在鄂尔浑河营地住定下来。公元前33年,这位驯服的匈奴单于到长安觐见天子,得到了当时所有蛮族垂涎的最高报酬——与西汉公主联姻。
被打败的郅支单于,率部向西逃到今天的俄属突厥斯坦。途中,他打败了伊犁河畔的乌孙人,把额敏河畔的呼揭人和威海草原上的坚昆人纳入他的统治之下,使他们成为匈奴的盟邦。这一支匈奴人他在楚河和怛逻斯河畔的草原上扎营,成为西方大匈奴帝国的一个胚芽。但是,西汉没有给郅支单于巩固地位的时间。公元前36年,西汉校尉陈汤发出“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这句震惊天下的誓言,率军在一次近乎玩命的袭击中直抵楚河畔,袭击了郅支单于,并砍掉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