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山谈话会是七七事变之后蒋介石在庐山发表的一次重要讲话,这次谈话会虽然大张旗鼓,但并没有那么正式,它是松散的。庐山谈话会的起因有很多,主要包括中国人民抗日救亡运动的蓬勃发展、中国共产党的积极促进推动、日本帝国主义的逼迫和蒋介石个人的民族主义思想。
庐山谈话会的性质
1937年5月23日,蒋介石由钱大钧、王世和等人陪同,抵达庐山牯岭,筹划本年度庐山暑期训练事宜。确定由“国民党中央政府会议”发起,邀请全国社会各界知名人士、大学教授、各党派领袖至庐山举行谈话会“彼此交换意见”、“讨论国家外交及国内政治、经济、教育诸问题。”所有谈话会人员分为政治、外交、财政经济、教育四个组,国民党政府中央及各部要员也相应分至各组,听取意见,答复疑难。时间定于1937年7月15日至本年8月15日,共分三期举行。“谈话会性质,完全为彼此交换意见,及作感情上之联络,非一般会议式之集会也。“可以说,这是一个官方听取社会意见的一种松散性的讨论会。
庐山谈话会的起因
“庐山谈话会”的召开和蒋介石讲话的发表,是各相关因素积极作用下的产物。
首先,这是中国人民抗日救亡运动蓬勃发展的结果。“九·一八”事变后,日本帝国主义侵占了中国的东三省,此后,中国人民日抗救亡运动此起彼伏,掀起了一浪又一浪的高潮。1935年,中共领导的“一二·九”运动,更将之推向一个新高度,全国的工人、农民、学生、市民及各民主势力纷纷要求国民党“停止内战、一致抗日”,各地民众通过罢工、罢课、游行示威、通电集会等种种形式,强烈要求国民党政府对抗日战。国难的日益深重,也促使国民党内部进一步分化,地主实力派和失意要人纷纷打出抗日反蒋的旗号,抨击蒋介石的内外政策。福建事变刚平息,1936年6月又爆发“两广事变”,陈济棠、李宗仁、 白崇禧联名通电,要求中央领导抗日,并将所部改名为“抗日救国军”出兵湖南;冯玉祥将军和国民党元老胡汉民也在各种场合屡屡发表谈话,抨击蒋介石的对外政策;蒋介石集团内部以宋、孔、陈为首的亲英美派,为了自身利益,也要求蒋调整内外政策,结束妥协退让,准备抗战,整个国民党统治集团内部,抗日呼声日高,亲日派日形孤立。至卢沟桥事变时,形势已逼迫蒋介石或者成为领导抗战的民族英雄,或者成为投降卖国的千古罪人,绝无第三条道路好走。李宗仁先生对蒋介石当时的处境评论道“相信中枢已无忍让的余地,今日的余地只有两条路好循,不是抗战图存,便是投降亡国,中央和蒋先生纵有意拖延,日本侵略者也未必容许……如中央此次无心抗战,而欲采取投降一途,则不特全国军民不能同意,恐怕蒋先生的嫡系部队也将自动实行抗战”。可以认为,是抗日救亡运动把蒋介石“逼”上了抗战的轨道。
其次,这是中国共产党积极促进推动的结果。为了推动国民党转向抗战轨道,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以挽救民族的危亡,中国共产党表现出极大的诚意,并为此作出了不断的让步和努力。早在长征途中,中共就发出了《八一宣言》,号召停止内战,一致抗日。其后,中共在积极领导全国抗日救亡运动同时, 始终重视促进国民党转入抗战轨道。1936年5月5日红军发出《停战议和一致抗日》的通电,主动放弃了“反蒋”的口号,同年8月25日,中共中央致书国民党, 呼吁停止内战,实行谈判,并将“人民共和国”的口号改为“民主共和国”。西安事变的和平解决,再次在全国人民面前显示了中共的诚意。此后,国共两党开始进行了多次的接触谈判。卢沟桥事变的第二天,中共中央又发表通电,号召“全国人民、政府和军队团结起来,筑成民族统一战线的长城,抵抗日本的侵略。”同日,毛泽东、朱德等9 名中共领导人联名通电蒋介石,表示“红军将士愿在委员长领导下为国家效命,与敌周旋,以达保地卫国之目的。”中共以民族利益为重的诚意表示,得到了全国人民的拥护和支持。对蒋介石而言,中共的努力既是一种推动他走上抗日道路的强大压力,同时也为他采取抗战政策撑了腰、壮了胆,解除了他的后顾之忧。
第三,日本帝国主义的逼迫和蒋介石个人的民族主义思想,也是蒋介石转向抗战轨道的重要因素。蒋介石是中国现代史上的一位具有民族主义思想的政治人物。在卢沟桥事变爆发后,作为国民党领袖的蒋介石,在民族主义思想的支配下,对于日本的侵略,在经济、国防等方面也作了一些抗战的准备工作;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也确实使蒋介石无路再退。至此,对日公开抗战的时机成熟了。所以,“庐山谈话会”和蒋介石的“7.17”讲话,并不是一个偶然的冲动,而是当时那个特定历史时期的产物,有其产生的深刻的社会背景和内外部条件的,在此就恕不赘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