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8年,德皇威廉二世访问土耳其治下的耶路撒冷。
朝鲜核危机升级,让几个世界大国忙于应付。有评论将朝鲜问题与曾困扰欧洲上百年的“东方问题”(“对土耳其怎么办”)相提并论,认为朝鲜半岛是多个国家的“利益交汇点”,处理稍有不慎,便容易诱发难以预料的“多米诺骨牌效应”。且不论这一说法是否准确,但其提及的“东方问题”确曾影响了18世纪末至20世纪初的世界格局走势。 沙皇的贪念 “真主在大地上的影子,真主使者的继承人,哈里发,奥斯曼最高统治者、众苏丹之苏丹,众可汗之可汗,两圣地之仆,罗马之恺撒”。自1453年夺取君士坦丁堡后,奥斯曼帝国历届苏丹即位时总会挂上这样冗长的头衔,凸显其丰功伟绩。然而,这个地跨欧亚非三大洲的帝国从17世纪末便开始一步步走向坍塌,曾经被星月旗覆盖的大片土地就像退潮一样迅速消失。至18世纪中叶,帝国的疆域已缩水一半以上。 在奥斯曼帝国衰落的过程中,沙俄无疑起到摧枯拉朽的作用,历届沙皇均以“斯拉夫各民族保卫者”的身份自居,千方百计向巴尔干半岛扩张。1815年,拿破仑战败,列强在维也纳召开会议。尽管和会的初衷是解决法国问题,但在沙皇坚持下,怎样支配正在衰落的土耳其也被纳入议事日程。 由于土耳其战略地位过于重要,没有哪个欧洲强国肯让别人真正主导奥斯曼帝国。俄国虽然不断进行对土战争,但与它并肩对抗拿破仑的英国不愿俄国冲出黑海。英国的态度得到其他列强认同。最终,维也纳和会没有就“东方问题”达成任何具有实际约束性的条款,土耳其的命运仍在未定之数。 1839年,16岁的土耳其苏丹马吉德即位。为改变帝国的命运,他在改革派大臣推动下发起一场改革运动,就法律、财政、教育进行一系列革新,但30多年后无果而终。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只能继续依赖列强间的倾轧维持生存。 其间,沙皇尼古拉一世于1853年再度向土耳其举起屠刀,发起克里米亚战争。他在与外国大使说起土耳其时,把它讥笑为“欧洲病夫”:“我们手头有一个病人,一个病入膏肓的人。我坦白地告诉您,如果他死去,特别是在一切必要安排做好之前死去的话,那将是一桩绝大的不幸”。让尼古拉一世震惊的是,战争一经发动,英法迅速站在土耳其一边。1856年,奥地利皇室以令人吃惊的“忘恩负义”报答了在1848年革命中救援过自己的尼古拉一世:以20万重兵进行“武装调停”。土耳其得以苟延残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