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望-网摘:2011年4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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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网摘:2011年4月



邵奇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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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栋:“变”有“呕吐”义探因


本节爲赵家栋《“变”有“呕吐”义探因》(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网站,2011年4月5日,http://www.gwz.fudan.edu.cn/SrcShow.asp?Src_ID=1451)的文后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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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旭(2011年4月5日):旭按:字又作㤆、卞,参见王氏《广雅疏证》。《玉篇》:“㤆,芳万切,恶心也,急性也。”《广韵》:“㤆,急性。”《集韵》:“㽹,心恶病。”其本字为“氾”,《说文》:“氾,滥也。”指水上涌。《玉篇》:“訉,多言。”故心恶(急性)为㤆,腹恶为㽹,多言为訉,各制专字以别之。要皆同源。俗作“泛”,民国《定海县誌》:“俗谓吐曰㽹,通作泛。”今吴语尚有“心裏作泛”、“泛酸”、“泛水(即‘泛酸’)”之语。后起本字,当作“㤆”或“㽹”。

蒋文:岳麓秦简《三十五年质日》地理初探


本节爲蒋文《岳麓秦简〈三十五年质日〉地理初探》(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网站,2011年4月5日,http://www.gwz.fudan.edu.cn/SrcShow.asp?Src_ID=1453)的文后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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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新民(2011年4月6日):博望乡的地望有点可疑,因爲“壬申”宿“博望”,“丙子”宿“咸阳”,中间只有四天的路程,“南阳”离“咸阳”太远了。笔者想起了一个地方,作者不妨考虑一下。张骞曾被封爲“博望侯”,地点在陕西省汉中市城固县。从城固到咸阳的路程差不多四天可以走到。我还没有来得及去查,只是提供一个思路,也许不对。
蒋文201146日):关于博望侯,我们之前也有过考虑,结论是和地名之“博望”恐怕并没有关係。颜师古说博望侯“取其能广博瞻望”《史记》索隐:“张骞封号耳,非地名。小颜云‘取其能博广瞻望’也。寻武帝置博望苑,亦取斯义也。”也有不少人将南阳的博望和张骞联繫在一起。张骞常年出使西域,而博望远在南阳郡,以此地作为采邑恐怕是不大合理的。其实汉代并不是所有的侯都有封邑,“博望侯”应该只是一种荣誉。至于现在博望的张骞祠堂等等,大概都是后人附会。此外,陕西省汉中市城固县是传说中的张骞故里,还没有找到文献证据证明此地是张骞封地。

赵家栋:“忓恡”释义复议


本节爲赵家栋《“忓恡”释义复议》(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网站,2011年4月8日,http://www.gwz.fudan.edu.cn/SrcShow.asp?Src_ID=1454)的文后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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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旭(2011年4月8日):我认为,忓恡,即“干凌”、“干陵”,干犯、侵犯之义。《汉书·律历志上》:“而三辰之会交矣,是以能生吉凶。”颜师古注引孟康曰:“三辰,日月星也。轨道相错,故有交会。即阴阳有干陵胜负,故生吉凶也。”《旧唐书·刘蕡列传》刘蕡大和二年对策:“羁絏藩臣,干凌宰辅,隳裂王度,汩乱朝经。”《新唐书》、《文苑英华》卷493、《通鉴》卷243作“干陵”。《敦煌契约文书辑校》P491“后更不得侵恡逐情。”“侵恡,即“侵陵。P489“夫主再侵凌论理”,“侵凌”亦即“侵陵”。
赵家栋(2011年4月8日):三余先生所说忓恡,即“干陵/凌”,本人认为其实二者并非同词异形,吝与淩/陵,中古语音也不相同,虽同爲来母,然韵有震、蒸之别。当视爲同义词,吝与淩/陵只是构词语素变换。“侵恡”与“侵陵”,同理。“忓恡”与“占吝”的“恡”语素义相同,“占吝”乃“占据”义。多指非分据有。唐韩愈《送灵师》诗:“自从入宾馆,占吝久能专。”钱仲联集释引沈钦韩注:“占吝,乃占据之义也。”宋叶适《朝议大夫知处州蒋公墓志铭》:“占吝公事,视同己物,狼心不厌矣,虽与数州,窘固在也。”《元典章·圣政二·均赋役》:“诸位下诸衙门及权豪势要人家,敢有似前影蔽占吝者,以违制论非。”文献中有“占吝/恡”、“护吝”、“遮恡”、“拦恡”、“障吝/恡”,“恡”皆有“占据”义,不能理解爲“陵”之借吧!因文献未见“占淩/陵”、“护淩/陵”、“遮淩/陵”、“拦淩/陵”。关于“恡”有“佔据、佔有”义,我的导师董志翘在《也释“忓恡”——兼及“占吝(吝)”、“占护”、“吝护(悋护)”、“障恡(吝)”等词》(《汉语史研究集刊》09年第?卷)一文中从训诂角度给予充分论证。本文写作与老师几乎同时,未能引述老师结论,只是从从古代契约史及契约文化的角度,分析了古代买地券的特点和来源,揭示了“忓恡”一词的文化内涵。分析“忓恡”在土地买卖契约这种特殊文体中成词理据。

蔡伟:读竹简札记四则


本节爲蔡伟《读竹简札记四则》(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网站,2011年4月9日,http://www.gwz.fudan.edu.cn/SrcShow.asp?Src_ID=1457)的文后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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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云(2011年4月9日):古书中“贵”声字与“遂”及“遂”声字多有相通之例,疑《爲吏治官及黔首》中的“贵”当读为“隧”。此处的“隧”应训为道,“祸之隧”与“祸之阶”意同。

2.


萧旭(2011年4月9日):补二个错误的说法。《淮南子·俶真篇》:“冬日之不用翣者,非简之也,清有余于适也。”简犹轻也,《类聚》卷69引作“俭”,臆改。又《俶真篇》:“使王公简其富贵而乐卑贱。”马宗霍谓简训略,即“轻之”之意,是也。《汉书·谷永传》颜师古注:“简,略也,谓轻慢也。”可助证马说。王海根谓《淮南》二例简读为贱(王海根《古代汉语通假字大字典》,福建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第653页。)未允。《后汉书·梁鸿传》:“简斥数妇。”朱起凤曰:“简、贱声转义通。《韩子·显学篇》:‘此人所以简巫祝也。’即贱巫祝也。”(朱起凤《辞通》卷23,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年版,第2615页。)亦未允。

苏建洲:论楚竹书“厇”字构形


本节爲苏建洲《论楚竹书“厇”字构形》(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网站,2011年4月10日,http://www.gwz.fudan.edu.cn/SrcShow.asp?Src_ID=1459)的文后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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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宁(2011年4月10日):读了苏先生大作很受啓发。想到李学勤先生在《清华简<繫年>及有关古史问题》一文中引《秦本纪》:“是时蜚廉为纣石(使)北方”,李先生将“石”括读爲“使”,现在看来这个“石”也应该读爲“宅”比较妥当。
网友评论(id“水土”)(2011年4月10日):恐未必。李先生“石”后括注“使”,是因爲《御览》及《渊鑒类函》引此文时改作“使”。其实,“石北方”当读爲“跖北方”或“跖北方”,“跖”或“跖”,行也。〗
萧旭(2011年4月10日):《蒙求集注》卷下引作“居北方”。
高佑仁(2011年4月10日):看来可与《平王与王子木》简1“平王命王子木𨒙城父”联繫,简3还有“庄王𨒙河雍之行”,原考释者释作“跖”,但郝士宏先生与单育辰先生指出两句在古籍中分别对应“守”与“狩”,我觉得后说比较有道理,所以《秦本纪》也有可能是:“是时蜚廉为纣石(守)北方”。
王宁(2011年4月10日):主要是考虑到苏先生此文中所举“《金縢》08‘周公石(宅)东三年’,以及《望山》1号墓‘东厇(宅)公’(109、113)的异文作‘东石公’(115),一般解释为‘石’、‘乇’音近相通。作为一种可能,不能排除‘石’是‘博望-网摘:2011年4月
博望-网摘:2011年4月’之省”的说法。“东宅公”也作“东石公”,可以证明“宅”与“石”的关係。简本《金縢》“石(宅)东”,传本作“居东”,《释言》:“宅,居也”;《尧典》中之四“宅”,《五帝本纪》中都作“居”,所以仍感觉“蜚廉为纣石北方”之“石”为“宅”的可能性较大些。蜚廉为纣石(宅)北方,当是纣命之居北方,和《尧典》载尧分命羲、和四人宅四方之事略同。

赵家栋:敦煌文献疑难字词释证


本节爲赵家栋《敦煌文献疑难字词释证》(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网站,2011年4月15日,http://www.gwz.fudan.edu.cn/SrcShow.asp?Src_ID=1467)的文后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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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旭(2011年4月15日):旭按:“压”之本字为厌,《说文》:“厌,笮也。”(今厌倦义之本字为猒,后字亦作餍)。“磓”训落,引申亦为压迫之谊。字或作缒、硾、倕、锤,《玉篇》:“硾,镇也,笮也,亦作缒。”《广韵》:“硾,镇也。《集韵》:“硾、倕,镇也。或作倕。”《六书故》:“硾,县石也。《吕氏春秋》曰:‘拯溺而硾之以石。’别作磓。”《吕氏春秋》见《劝学篇》,高注:“硾,沈也。”其文本于《邓析子·无厚篇》:“譬如拯溺锤之以石,救火投之以薪。”《御览》卷52、《类聚》卷80引作“硾”。

萧旭:《荀子·大略》“蓝苴路作”解诂


本节爲萧旭《〈荀子·大略〉“蓝苴路作”解诂》(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网站,2011年4月15日,http://www.gwz.fudan.edu.cn/SrcShow.asp?Src_ID=1468)的文后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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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旭(2011年4月16日):补二条材料:《潜夫论·述赦》:“孺子可令姐。” 汪继培曰:“姐乃㜘之省。”(汪继培、彭铎《潜夫论笺校正》,中华书局1985年版,第188页。)章太炎曰:“㜘,将预切;姐,兹也切。鱼、模转麻,故㜘为姐。苏州谓小儿恃爱而骄为姐,齿音归舌,为丁也切。”(章太炎《新方言》卷2,收入《章太炎全集(7)》,上海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55页。)

刘云:《为吏之道》与《为吏治官及黔首》对读劄记


本节爲刘云《〈为吏之道〉与〈为吏治官及黔首〉对读劄记》(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网站,2011年4月15日,http://www.gwz.fudan.edu.cn/SrcShow.asp?Src_ID=1470)的文后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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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冠(2011年4月23日):“贵而企”中的企有没有可能同“跂”、“𢺵”,义谓“不正”,“贵而不正”在文献中不乏其例:《史记·日者列传》:“见人不正,虽贵不敬也。”《汉书·五行志》:“古之庙皆在城中,孝文庙始出居外,天戒若曰,去贵而不正者。宣帝既立,光犹摄政,骄溢过制,至妻显杀许皇后,光闻而不讨,后遂诛灭。……明年,白鹤馆灾。园中五裏驰逐走马之馆,不当在山陵昭穆之地。天戒若曰,去贵近逸游不正之臣,将害忠良。后章坐走马上林下烽驰逐。免官。”如此虽与“贵以大”义有出入,但异文并不见得必须同义。一己管见,还请刘兄指教。
刘云(2011年4月23日):谢谢张兄指教。张兄此说,就文意来说固然可通,但此说有如下几点疑问:“𢺵”之“不正”之意,古书中罕见,据我所知,似只见于字书、韵书之中,这是其一;张兄说“异文并不见得必须同义”,此说诚是,但如果两种解释都能通,一种是和异文同义,一种不是,那我感觉选择和异文同义的那种解释似更稳妥一些,这是其二;“贵而不正”,就我个人的语感来说,似不如“贵而不盈”之类的意思更为古人所乐道,当然本人读书不多,此说也不见得对,这是其三。以上几点疑问不知能否成立,还请张兄指教。

夔一:读岳麓简《占梦书》小札五则


本节爲夔一《读岳麓简〈占梦书〉小札五则》(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网站,2011年4月19日,http://www.gwz.fudan.edu.cn/SrcShow.asp?Src_ID=1472)的文后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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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崇礼(2011年4月19日):“彭”可否读作“黾”?《史记·商君列传》:“杀之于郑黾池。”《集解》:“黾或作彭。”《索引》:“《盐铁论》云:商君困于彭池。”《说文》:“黾,鼃黾也。”如果仅从声音考虑,与“彭”可通之字甚多;但以“羊”、“马”例之,读“彭”为常见的动物“黾”,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程浩:清华简《保训》源自三晋文献说


本节爲程浩《清华简〈保训〉源自三晋文献说》(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网站,2011年4月21日,http://www.gwz.fudan.edu.cn/SrcShow.asp?Src_ID=1475)的文后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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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评论(id“金滕”)(2011年4月22日):1.作者说“近日读到宋华强先生在简帛网上发表的《清华简与吴起、铎椒》一文,与本文立意有近似之处,给我很大的鼓励。”老实说,在下看不出联繫在哪裏?宋文提到:
(1)因爲吴起的仕途始自鲁国,鲁国是儒学的发源地和中心,他又曾先后师事曾子、子夏等孔门高弟,子夏尤其是孔门传经最着名的人物,那麽吴起熟悉并嗜读儒家最重视的六艺经典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2)清华简的内容和吴起有关,然而其主人又不是吴起,那麽最有可能就是吴起的某位直接或间接的传人,这个人我们怀疑可能是上文引到的从吴起之子吴期受《左传》的楚人铎椒。
(3)铎椒从吴起之子吴期受《左传》,应该会对古史特别有兴趣,这也符合李学勤先生关于清华简主人“对于古史一类的事情特别有兴趣”的推测,能够解释清华简偏多史书的特色。吴起是曾子和子夏的门人,铎椒从吴起之子受业,也是儒家弟子,其辈分跟受业于子思之门人的孟子相当。如果清华简是铎椒之物,就能解释何以其中偏多《诗》、《书》、礼、乐等儒家经典。
(4)铎椒既然是吴起之子的学生,他藏书中的儒家典籍,可能是间接继承了吴起的部分藏书,或者是抄录的副本。学者已经注意到清华简中有些字的写法只见于带有齐系书写风格的竹书,如果这些书的底本是吴起自鲁国带出来的,这个现象也就好解释了。
看完以上四点,可知宋文观点与作者观点实不相同,宋文也是赞同清华简与齐鲁一地的关係。
网友雨无正有专文讨论。
程浩(2011年4月22日):金滕先生批评得是,宋华强先生文确实主齐鲁系。我从宋先生处得到的灵感是:既然可以说清华简是吴起从初仕的鲁国带来,那么推测是从他发迹的魏国带来也并非无稽之谈。宋先生还提到了吴起曾师事子夏,但我们知道,子夏设帐收徒主要是在入魏西河以后。清华简与吴起、铎椒有关的说法,可以成为解释清华简来源的一家之言。当然,我们现在的说法更多的是流于猜测,所以欢迎各位继续批评。本文写作时未得见雨无正先生文,谢金滕先生慨赠,下载学习了。

2.


王宁(2011年4月23日):有易杀王亥的故事,《山海经·大荒东经》有记述,程先生文中所引《竹书纪年》,即郭璞注此经文所引者。《楚辞·天问》裏也记述了有易杀王亥、上甲微灭有易故事,比较详细,非“只有古本《竹书纪年》的记载与之契合”也。河伯在古代似是比较有名的神祇,先秦文献中,《山海经》中有河伯冰夷,《归藏易》中有河伯筮与洛伯战的内容,《天问》中有羿射河伯之事,《庄子·秋水》中有河伯见海若的预言,《韩非子·内储说上》载齐人言“河伯,大神也”,《楚辞·九歌》中也专有《河伯》一篇,故言河伯于“文献记载也仅见于《竹书纪年》与《穆天子传》”,似亦未确。略陈此数条供程先生参考。

高中华:清华简《保训》“日不足惟宿不羕”补释


本节爲高中华《清华简〈保训〉“日不足惟宿不羕”补释》(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网站,2011年4月23日,http://www.gwz.fudan.edu.cn/SrcShow.asp?Src_ID=1476)的文后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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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旭(2011年4月23日):旭按:赵平安、廖名春、孟蓬生、子居读“羕”为“祥”是。“宿”即“宿诺”之宿。《书·泰誓中》:“我闻吉人爲善,惟日不足;凶人爲不善,亦惟日不足。”《墨子·公孟》:“公孟子曰:‘善!吾闻之曰:宿善者不祥。’”《淮南子·缪称篇》:“文王闻善如不及,宿【不】善如不祥。”《文子·上德》:“故见善如不及,宿不善如不祥.”《说苑·政理》“(吕望)对曰:‘宿善不祥。’”是说要及时行善,如果放到明天去做,那不好。故云“闻善如不及”也。《逸周书·大开解》:“戒后人其用汝谋,维宿不悉、日不足。”“悉”疑“恙”误,“恙”读为“祥”。《逸周书·大开解》《小开解》作“不悉”,是错字,不得据此读为详。是说要及时听取汝谋,如果放到明天再听,那也不好。银雀山汉简《六韬》:“吾闻宿善者不囗。”缺字整理者补“至”,非是。高贵峰据《说苑·政理》认为缺文当补“祥”字(高贵峰《银雀山汉简残简丛考》,http://tieba.baidu.com/f?kz=224674619),是。说“宿不羕”即为“夜不永”,余期期不信。又按,存在版本差异。王弼本作“祥”,而遂州本、敦煌文书S6453并作“详”。详读为祥,又庸何疑乎?
高中华(2011年4月23日):感谢萧旭先生的批评!不胜感激!关于“宿不善如不祥”,李学勤先生撰文称:
按《淮南子·缪称》:“文王闻善如不及,宿不善如不祥,非为日不足也,其忧寻推之也。”而《文子·上德》说:“故见善如不及,宿不善如不祥。茍向善,虽过无怨;茍不向善,虽忠来恶。”“见善”与“向善”呼应,“宿不善”与“不向善”呼应,怎么能把“宿不善”改成“宿善”呢?(中华案:此针对向宗鲁《说苑校证》删《淮南》等“宿不善”之“不”字。)不管是“宿善”还是“宿不善”,都比《保训》以及《程寤》等,在“宿”字下多了一个“善”字。实际上,《保训》等都不曾涉及“善”的概念,因而涵义也大不相同。张双棣《淮南子校释》引马宗霍云:“《说文》:‘宿,止也。’《诗·周颂·有客篇》:‘有客宿宿’,毛传云:‘一宿曰宿。’《淮南》‘宿’字当兼毛、许两义。‘宿不善如不祥’者,即不欲使不善之事一宿止于其身也。”这种训释移用于《保训》或者《大开》《小开》,都是讲不通的。
见李学勤先生《<程寤><保训>“日不足”等语的读释》,《清华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1年第2期。萧旭先生所言极是。同理,亦不得据王弼本作“祥”而论证“羕”读作“祥”,且意为“吉祥”也。
萧旭(2011年4月23日):《逸周书·大开解》:“戒后人其用汝谋,维宿不悉、日不足。”“宿”下省的是“谋”字。“宿X不祥”为古人成语。《保训》虽不曾涉及“善”的概念,但为何一定是“善”呢?
高中华(2011年4月23日):如萧旭先生及众学者所徵引:
1、《墨子·公孟》:“宿善者不祥。”
2、《说苑·政理》:“宿善不祥。”
3、《淮南子·缪称》:“宿不善如不祥。”
4、《文子·上德》:“宿不善如不祥。”
5、银雀山汉简《六韬》:“宿善者不<祥>。”
6、《逸周书·大开解》:“维宿不悉日不足。”
7、《逸周书·小开解》:“宿不悉日不足。”
8、清华简《保训》:“日不足惟宿不羕。”
【1、2,当据李学勤先生说,补“不”字。】
从上述七条材料来看,前五条显繋出于一源。若谓其为“成语”,则其基本形式当为“宿不善不祥”(第5条可再论)。这与后三条的“宿不悉/羕”就表述形式上而言,差别也较明显,不好遽断二者为一。您觉得呢?

2.


网友评论(id“金滕”)(2011年4月25日):《民之父母》08“夙夜基命宥密”、《季庚子》10“夙兴夜寐”、《弟子问》22“夙兴夜寐”,夙、夜对言,夙者早也,李学勤先生认爲“夙”训早有何疑问呢?楚简中已有这种用法,其起源一定更早,并非姚孝燧先生所说:“‘夙’训爲早,乃后起之引申义。”
高中华(2011425日):感谢金滕先生质疑!《诗经》中即多言“夙夜”,《周颂·昊天有成命》:“成王不敢康,夙夜基命宥密。”如您所说,用“夙夜”,的确早已如此。拙文非并非谓“夙”不可训“早”,而是从“夙”字构形分析,此字从“夕”,本属“夜”,不得谓“夙训夜乃后起”。事实上,“夙兴夜寐”之“夙”,亦是说日出之前,非泛泛意义上的“早”。古人鸡鸣而起,若日已出,本当“兴”,又何须称颂之、儆戒之呢?

杨安:“助”字补说


本节爲杨安《“助”字补说》(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网站,2011年4月26日,http://www.gwz.fudan.edu.cn/SrcShow.asp?Src_ID=1477)的文后评论。

1.


刘洪涛(2011年4月28日):“惠”有助的意思一点也不奇怪,是“爱”义的引申。上惠下,是恩宠、仁爱;下惠上,是拥戴、辅佐。古人的训诂虚虚实实,现代人理解的时候,很多地方是要加上“相当于”三字的。
王宁(2011年4月28日):感觉战国时代先生说“这个字形就是《说文》‘惠’的那个从‘卉’的古文‘蕙’”较有理。“叀”和“蕙”的甲骨文字形窃意可以和“鬯”字的字形对照理解,本义可能是装盛在器皿中的香草或用香草提炼的香料之类,故其字从“屮”或从“卉”。过去有说“叀”是纺砖之象形的,恐怕未必準确。

杨坤:《保训》的撰作年代


本节爲杨坤《〈保训〉的撰作年代》(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网站,2011年4月27日,http://www.gwz.fudan.edu.cn/SrcShow.asp?Src_ID=1478)的文后评论。

1.


萧旭(2011年4月28日):《左传•僖公九年》:“不可以贰,能欲复言而爱身乎。”《左传•哀公十六年》叶公“闻胜也好复言”,“ 复言非信也”。《论语•学而》:“信近于义,言可复也。”4例“复言”明显是同一用法,如何断为二橛,分为二训?旧解践言,不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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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admin)

原文出处:http://his.newdu.com/a/201711/04/510681.html

以上是关于博望-网摘:2011年4月的介绍,希望对想了解历史故事的朋友们有所帮助。